,你信不信?我要害他,又要布得周全,教你不疑心是我,又要萬一事敗,也不怕你來對質,雖然為難,也不是辦不到。——你知道我做事還是很仔細的,譬如定州那一回事,我倘若咬死不認雲鶴是我派的,你也不能證明甚麼,不是麼?”
酈琛道:“多謝你,還肯跟我說實話。”趙暄道:“我對你,從來都沒說過假話。”低下頭去,望著手裡半杯殘酒,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簡淇救過我性命,我是不會去下手害他的。定州那件事,我本也沒指望信王會殺了簡淇。他這等老奸巨猾,多半也不會為了一個要死不死的鄭曄跟藥師門翻臉。——不過你既然問起,我自然不能不認,畢竟我心裡,也未必沒想過要他死。”
他抬眼望向酈琛,笑了一笑,又道:“你今天來問我這些話,無非便是要告訴我,以後簡淇倘若有個三長兩短,你都會要疑心是我。咱們這朋友總歸是做不成了,我也不必瞞你甚麼。”
酈琛默然半晌,終於道:“我相信你便是。”
趙暄聽了他這一句話,眼裡光芒一閃,旋即又黯淡下來,笑道:“你相信我,可是也不肯再同我朋友相交。”酈琛不置可否,道:“趙暄,你能否便答允我,往後也決不去害牧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