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內,讓她的身軀深深埋入凝視著他小麥色的優質膚色,她的手像是有意識般的順著雙臂匐進,理性此時被一掃而光。
他仔細鑑賞她有如藝術傑作的胴體,允蕎不算豐腴,但那少女初芽的綻放,卻比任何俗世花瓶還令人賞心悅目。他健碩雙腿支開她筆直朝前一挺,男性的尊傲便往允蕎花蕊處慢慢潛進。他告訴自己這是她的頭一遭,他會努力不讓她有被撕裂的痛楚。
直到他全然沒入,允蕎大抽一口涼氣,此時,天魑速度穩健加快,整個前胸朝向允蕎身子骨落下,直到和她共赴極樂的雲端,才俯上她胸前歇息。
“這下你會自動催促我帶你去見我爸和爺爺了!”他迷人的笑像把扇子敞然而開,額上的汗珠滴落在她起伏的胸口。
允蕎默然不吭一聲,只有羞怯地點著頭。
幾天的陰霾漸散,允蕎的心情總算放晴,這些天葉玉化也曾主動和天魑連繫,除了保證回印尼後會撤廠外,還希望能見允蕎一面,她想好好跟允蕎說明白,當年的出走實在情非得已,她是被關正鵬殘忍地阻隔母女間的情誼,而不是她不恪盡當母親的責任。
“還是不想見你老媽一面?到時婚禮要讓你那不稱頭的老爸獨撐,他撐得起大場面嗎?”天魑蹺著二郎腿看財經雜誌,一旁兩個僕人則在替他們收拾行囊,傍晚時分,他們就要返回臺灣。
“聽你口氣,你好像在幫她說話?”允蕎有些不以為然。
“憑我閱人無數,你老媽雙眼充滿著哀悽,苦衷是盈滿腔腹。”他還是一樣自信地闡述他的論點。
“我才不信,活到這樣一大把年紀還分不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午夜夢迴會不會擔心突然有人跑來指她的脖子,這種黑抹抹的錢,她也賺得下去。”摺好一疊貼身衣物,允蕎兀自坐在床緣發嗔。
“你別忘了你也曾幹過這種事,平凡人吃平凡米,孰能無過,你說是吧?”天魑朝她走去。他的父母是誰也不想玩輸誰,全都是爛蘋果他也沒吭過他們一句,允蕎想得未免也太嚴重了。
“你少拿我擺地攤的事糗我,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撥亂剛摺好的衣物,一張嘴嘟得快要可以吊豬肉。
“對嘍,你都說你有苦衷,你媽就不能有嗎?獨裁是不行的,別學我以前那死樣子。”自從被允蕎這春風一拂,他什麼陰陽古怪的脾氣都驅散了,他可不想自己改了性子,老婆卻重蹈覆轍。
“說來說去你都向著她,你去當她兒子算了。”想到和老爸相依為命長大,她就更不能釋懷。雖說老爸是好賭了些,但夫妻本是該胼手胝足,生死與共,說什麼也不能細軟一收,來個眼不見為淨吧!
“又在要任性了!不準扁嘴!”愛上一個孩子氣的老婆,他正好磨練耐心。
“什麼都能依你,這個我要自己作主!”允蕎氣嘟嘟地從床上躍起,想到外頭游泳池畔好好清靜片刻,否則她會胸悶而死。
才拉開房門,只見飯店經理後頭跟來一名中年婦人,一條細碎花頭巾將整個頭包緊,玫瑰色墨鏡依舊,鼻翼兩側的細紋更見凹陷。
“總裁先生,這位太太要找關小姐。”飯店經理退了一步,好讓允蕎和天魑看個仔細。
“沒你的事,你去忙吧!”天魑遣走飯店經理,對著允蕎說:“我什麼都不管,你自己決定要不要讓她進來。”
她思忖半晌。
終於還是讓葉玉化進到房裡。“進來吧!”
天魑讓兩位正在收拾行李的僕人離開,看著他們母女倆無言以對,他試著打破僵局。
“兩位女士不用站得那麼開,想喝點什麼我替你們服務。”介於未來的老婆和岳母之間,天魑說話得拿捏分寸。
“你真是個好人,外界給你的評價害我對你產生誤解,我想允蕎選擇你是明智之舉。”葉玉化深深一嘆。
“我們這種怪脾氣的人是不會理會輿論的評判的,不過你大概要為我的律師所發出的存證信函傷腦筋了。”天魑眼角瞄向允蕎,看得出她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謝謝,我說過的話我會做到的,我已經打電話回印尼,讓廠房停工,而我也準備賣掉一切資產,作為你的賠償。”為了在允蕎麵前建立起端正的形象,她不惜將莫查努辛苦開拓的江山攔腰斬斷。
“我接受你給予的賠償,但金錢的賠償好還,親情的賠償可得靠你自己去付諸行動。”他暗示葉玉化,要想化解她和允蕎間的問題,他可一點也使不上力。
“這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葉玉化明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