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固定在懷裡,誘哄著發問:“現在你可以坦白了吧。”
沐菲感受著身體依靠著的溫暖,後腦勺抵在炎煜寬厚的胸膛,耳側是砰然有力的心跳聲,頭頂是灼熱的氣息。一時有些恍然,大腦支配著嘴巴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吐露了一遍。
“我只是讓禾子在巧孃家門前逛一圈,順便嘀咕幾句柳娘說她壞話的童言童語,然後在勸架的時候,用銀針刺了巧娘腰間的命門穴,應為隔著衣衫,我只是想讓她癱一段時間,所以下針力度較輕,不會致命的。”沐菲說到最後,怯怯的看了一眼炎煜,隨後低下頭,等著他的訓斥。
炎煜聽的膽戰心驚,這個穴位她知道,若掌握不好會致命,沒想到女兒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膽大妄為,可這件事的發生歸根到底是因他而起,他心中是又氣又暖,特別在感受到懷中的柔軟,嗅著她髮間的馨香,不忍就越發的濃烈。
糾結見將女兒瞥向他的眼神收攏眼底,那一眼似嬌似怯,含情羞澀如懵懂小鹿的窺視竟引得他心跳驀地跳起來,一絲陌生的電流在身體內竄動,他臉色略變,想起那夜的尷尬,可疑的紅雲浮上臉頰,他略微偏轉頭,不著痕跡的錯開和沐菲之間的距離,僵直身子啞著嗓子冷硬的斥責:“下不為例,不要再不著後果的替爹爹出頭,不然,爹爹打你屁屁!”
沐菲觸電般的從炎煜懷裡跳出來,紅著臉嘟著唇瞪著眼睛指著炎煜斷斷續續吐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哼!”
室內的溫度在上升,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叫做曖昧的東西。
恰好此時,身穿黑色小廝衣衫的年輕男子從院外走至,對屋內略詭異的氣氛只頓了一瞬,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著的牛皮紙遞到沐菲面前:“沐小姐,堡主讓小的將這個交於您,說若無意見您就籤個字,明日小的接您去看看鋪子。”
炎煜悄悄撥出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瞅著這個小廝,不知是該感謝他的解圍還是該氣他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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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煜(yu)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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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她是我未婚妻
羊皮紙很厚實,手感很好,摸上去有細細的絨毛。字型是軟豪毛筆書寫的隸書,上面的字型並不是沐菲預想的那般看不清楚,而是可以辨認出的繁體字。
沐菲細細看了一遍,明白了大致的意思,柳天楚也不是吃虧的主,弄了個借據給她看,大抵意思是還清三倍的鋪子銀兩後將鋪子地契給她,鋪子以後就全權歸她所有了。從頭到尾看了三遍後,沐菲確定柳天楚沒有暗中吭她,笑盈盈的接過小廝替上來的筆,打算簽名。
是軟豪細毛筆,筆尖頓在離羊皮紙一厘米處,她愣住了。
天,誰能告訴她毛筆字該如何寫?還有她的名字,直接籤簡體字可行嗎?
“沐小姐?”小廝本等著沐菲簽完字後好回去覆命,怎知她竟停下動作低頭看著紙張不再動彈,很詫異的探頭去看:“可是小姐覺得哪裡不合適?堡主說了,若小姐覺得有需要添減的地方,直接書寫上面即可,他會重新命人弄一份出來。”
沐菲眨眨眼睛,對著小廝歉意的笑笑:“我只是想到了旁的事情,明日若見到你家堡主再說也無妨,是在這裡簽字嗎?”
小廝連連點頭,對沐菲做個請的動作,又退回剛才的位置站好。
沐菲哀怨一番,心想著就照著自己的方式籤吧,反正是她親自執筆,又有柳天楚的人在一旁盯著,就算字跡奇怪又如何,她本就才十歲,且一直生活在大山裡,不識字才應該正常。何況她本就沒有藏拙的意思,一直以來表現出對識文斷句之類的沒有深刻研究,這會人正好派上了用場。
搜刮腦海中的記憶將毛筆字的訣竅給拎了出來,很認真的寫下“沐菲”二字,在寫的瞬間,手彷彿被心指引著,怎麼落筆,怎麼勾勒一清二楚,寫完後,竟是兩個漂亮的簪花小楷,工工整整的布在紙上。
炎煜的眼眸驀地一亮,不著痕跡的收回想要替沐菲簽名的手,放到腰際整理衣角。那麼漂亮的字是出自沐菲之手,真的很令他驚訝。
沐菲心底一動,垂下的眼睫毛顫抖起來,剛才一剎那,她想起蔣氏在世時是如何教導這具小小身體的,蔣氏,真的是一位滿腹才華的女子,可惜天妒紅顏,早早便喪了命。
“那小的就先告退了,明日小的會備好馬車在院外等候,載小姐去看鋪子。”小廝眉開眼笑的將羊皮紙上的墨跡吹乾後,小心翼翼地捲起來放回懷裡,躬身退了出去。
炎煜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