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清靜婉約的氣質,很容易博得他人的好感。
陳竹和陸彥是同類,一樣的才華橫溢,一樣的清冷,人家說性格太過於相近會有排斥反應,可在他們身上怎麼完全感覺不到,他們之間的氣場讓她絕望,就像一個圓,別人永遠都無法插入。
他們默契的眼神和微笑,絕不是一朝一夕培養出來的,後來偶爾聽公司的老人們八卦,才知道他們原來就是青梅竹馬。
但是她的感情已經放得太深了,一點點收回來的那種痛苦不亞於將她的心凌遲,他看著陳竹時那熾熱而專注的眼神,他偷親陳竹時狡猾而滿足的微笑,每次他流露出雀躍愉快的神情,陳竹第二天就一定會出現在公司……
明明是那麼孤寒的人,愛起一個人來竟然也能那樣的認真專注,明明他們倆在公眾場合從來沒有什麼過分親暱的舉動,兩人身上卻都帶了那麼一種甜蜜膩歪的味道……
她越不想看到。就看得越清楚,一個人默默體會那種窒息的感覺。
明明是夏天,坐在樓下小花園長椅上的她手捧著熱奶茶怎麼還是感覺那麼冷?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田宇恆有種隱隱的心痛,這個小姑娘總是那麼充滿了活力與朝氣,雖然不算漂亮,可是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可愛,那是一種未經世事的天真與純樸。
“田宇恆,我們交往吧。”她低著頭聲音有些暗啞。
田宇恆差點被口中的奶茶給嗆道,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胡米,你沒發燒吧?”
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用一段新感情治癒失戀的傷,對他來說太不公平。
“小丫頭,我是喜歡你,可是我很自私,不想做陸彥的替代品,等有一天你的心裡再也沒有一絲他的影子,滿滿的全都是我的時候,我們再交往。”他給了她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對不起。”她真的覺得對他很抱歉,更為了自己的大膽而羞窘。
“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就開始追求你。努力把他趕出你的心裡。”他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立馬逗笑了她。
“嗯,謝謝陸姑姑,今晚陸彥已經訂好了餐廳,您方不方便過來?”陳竹握著電話,一邊說著一邊和陸彥用眼神交流著。
你叫她來幹嘛?
她非要今晚請我吃飯,有什麼辦法?
“你鬱悶個什麼勁兒啊,我和陸姑姑又不是不熟,和她一起吃飯有什麼關係?”掛掉電話,陳竹拽著他問道。
“非得今晚嗎?今晚你媽也在啊。”
“我媽在怎麼了?”她一臉莫名其妙,“哦。你是不是覺得太正式了,好像見家長一樣?”
“不是。”他一臉彆扭的樣子,“我姑姑說話口無遮攔的。”
陳竹恍然,原來這傢伙是怕陸姑姑破壞他的形象啊,頓時就樂了,陸姑姑一口一個死小孩,棺材臉的,他今天好不容易樹立起來溫良恭儉讓的形象就立馬倒塌了。
“你這傢伙很假誒,裝吧裝吧,上次在我爸面前也是一副誠懇老實的形象,實際上邪惡得要命,你就是喜歡在我爸媽面前裝乖。”她撲上去掐他的臉。
“老實點,我要開車。”他敲了她的腦袋一記。
“哼,你就是喜歡欺負我,兩面派。”
“我以為你喜歡被我欺負。”他轉過頭對她意有所指地一笑,每次“欺負”她的時候,她都是一臉酡紅陶醉的樣子。
“你調戲我!”陳竹怒了,這孩子現在完全不走冷漠高傲的路線了,已經把調戲欺負她作為生活常態了,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她要是再不反擊,豈不是被一個小孩爬到頭上來了?
惡從膽邊生,她一把扳過他的臉,粗魯地吻了上去,奈何她的吻技實在拙劣,完全不能和能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的人相比,只懂得在他嘴唇上來回地舔弄。
他僵了幾秒,突然悶哼一聲,隨即開始激烈地反攻,一手扣住她的腦袋,靈活的舌頭強硬地頂開她的牙關攻城掠地。
車內的溫度開始升高,哪怕已經打了空調,還是讓人覺得熱,那是一種磨人的煎熬,兩個人的呼吸急促,他的一隻手已經悄悄伸進她襯衫裡面,火熱的掌心一路往上。緩緩地用力揉動,她只覺得神智已經離自己遠去,暈乎乎地軟在他懷裡。
“嗯……啊……”她忍不住微聲細小地呻吟著。
如春水般柔軟磨人的聲音,驚醒了兩人,她才驚覺,他的那隻手正掌控著她的一隻豐盈,愛不釋手地捏弄著。
他猩紅的眼裡有著濃濃的情慾和迷離,就像是籠中的困獸,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