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不明白嗎?你何嘗替她想過,受驚嚇的是她,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你還這樣逼她。”施南生看著搖搖欲墜的梅影,生氣的說道。
“施侯爺,這是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有些過了吧。”陳瀚憤然的說道。
“陳將軍,杜小姐叫我一聲大哥,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何況你當年做過什麼,還要我當著眾人說明嗎?”施南生沉沉的說道。
嚴肅起來的施南生,成年男子那種氣勢,外加上常年居於上位,身上的那股子威嚴就流露出來。陳瀚聽到這裡,穩穩心神,想起以前梅影所受的,還有自己沒處理的問題,神色一暗。
“施侯爺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劉三你好好的保護夫人,風白,我們走吧。”
“夫人,你好生休息,改日我去看你。”陳瀚深深的看了看梅影,放下簾子。
75、何從
“將軍,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咱們先送夫人回去就是。”看陳瀚一臉抑鬱,秦風白說道。
“不必了,是我考慮不周。她現在避我如蛇蠍,還是算了吧。當日因,今日果,施侯爺這話說的是。”陳瀚有些頹然的說道。
想起梅影蒼白的臉,紅紅的眼睛,搖搖欲墜卻決然的表情,陳瀚覺得心都攪到一塊,難以呼吸。要是自己的姐姐妹妹,經歷這樣的事情,早就暈倒了吧,早就哭哭啼啼的沒玩沒了了吧。
一個女子馬蹄臨身,剛剛經歷了生死一線,她該是怎樣的驚恐。可是他卻沒想過她的感受,不止是沒有安慰,還趁火打劫,想以傷勢脅迫她回心轉意。
“將軍,這個,平西侯爺他也是不想你們弄的太僵。”秦風白心裡暗歎,恐怕這個侯爺不止是哥哥這麼簡單吧。
“他,輾轉沙場十三年,聞名於世的煞神。勝仗無數,功高封侯,位列二等公,卻從沒張揚招搖過。風白,我是不是很可笑,不過是打了一場勝仗,升了二品將軍,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將軍,你別想太多,怎麼會有人那樣想。”秦風白不知道陳瀚怎麼了。
“告訴車伕,去大營。”陳瀚也知道秦風白沒法回答。想起剛剛施南生的表現,自己到底落了下乘。到底自己還是缺少磨練,不夠沉穩。就像剛剛要真的帶梅影回去,對梅影那不亞於是一場災難。
“將軍,屬下覺得你你還是回府請太醫好生看看的好,後背實在是腫的太厲害了。”風白有些擔憂的說道。
“找個軍醫看看就是,那裡就那麼嬌氣。我這個樣子,回去又是一場大亂,還是算了。”陳瀚忍著疼說道。
因為老王妃的六十三歲的壽辰,如今各地的親戚和客人都已經陸續的到來,各個院子幾乎都住滿了。
出嫁的姑姑和姐妹們,早兩天就攜夫契子的回來了,就連一直在外為官的三老爺,也攜家帶口的早就回來了。陳瀚想起這些就頭疼,他早沒了以前興致。
“將軍,軍醫怎麼行?”
“以前那麼重的傷難道不是軍醫治的,今天有什麼不行。風白,按我說的做,回頭你去府裡說一聲,我今天住在營裡。後天是祖母壽辰,我明天晚上我就回去了。”陳瀚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秦風白看著也只好按他說的辦。
陳瀚想起這兩天來,自己的行為,前天自己竟然還想拿權利去壓她,拿地位去引誘她。多可笑,三年前,無依無靠的她,都不屑於顧的東西,三年後,他竟然還拿來耍寶。
施南生的話,開啟了他極力想忘記,極力避免想起的那個過往。
想在梅影眼裡,自己的行為更是個笑話了吧。
可是複合到底是他一廂情願,在梅影的眼裡,三年後表現的必然比三年前還混賬吧。自己三年放逐,他記著她,如今一戰成名,急於想和她分享成功的喜悅。卻忘了曾經給她帶來的傷害,難怪她唯恐避之不及。
梅影和他站在一起,看著竟然是那樣的和諧。陳瀚想起剛剛那一眼看到的,心裡不由的一陣煩躁,一陣不安。早上還想著晚上去梅影那裡吃飯,沒想到才中午,就鬧出這些事情。
上午他正看著各個營區的情況,打算看完,就趕去梅影那裡。可馬上就要看完的時候,外面就說老祖宗那來人了。
“三公子,老奴給你請安,老祖宗請您過去一趟。”鄭媽媽從門外進來,蹲身笑著說道。
“鄭媽媽,快起來,媽媽可是看著我長大的,我父親都不敢受你的禮,我怎麼擔得起。”陳瀚連忙起身扶住鄭媽媽。
“怎麼使不得,主子到什麼時候都是主子,奴才再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