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性子,在這樣的主母手下能好過嗎?
閒聊了幾句,柳氏就把服侍丫頭婆子就打發了出去,然後看著梅影,白皙的臉上呈現了一絲憫然。
“杜氏,你是聰明的,我們今天為何而來,你心裡也該知道些。我雖然不是你嫡親的婆婆,平心而論,當年我對你,你心裡也該知道。都是造化弄人,這三年委屈你了。”
“夫人說那裡的話,梅影沒覺得委屈,求仁得仁,這些是梅影的命。夫人當年的關照,梅影沒齒難忘。”梅影端著茶杯,幽然的說道。
無論柳氏出於何種目的,何種居心,當年的確給梅影擋了很多麻煩,為她在老王妃那裡說了很多好話。
當然也製造了很多麻煩,比如凝碧的流產。可是如果沒有凝碧的流產,梅影也不會出府,不出府就沒今天這一出,所以這關係繞來繞去又回去了。
“老祖宗說了,過去的事情誰都不許再提。今個發現瀚哥又犯了混,氣的不得了,瀚哥如今還在家裡跪著呢。老祖宗說了,你不回去,是不會讓他起來的。他那莽撞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你就原諒他一次吧。年齡大些就穩重了。” 柳氏放下茶杯,懇切的看著梅影。
梅影有些茫然,陳瀚為什麼會被罰啊,他不是上朝了嗎。還有柳氏這樣急切讓她回去是為了誰啊?她才不信是為了陳瀚好呢,最見不得陳瀚的好的人,就是她了。
梅影還這猜對了,柳氏很希望梅影回去,是十二分的誠心。她不是為了別人,都是為了她那個寶貝兒子。想起陳治,她就不由的頭疼,這個兒子,一板一眼,不知道像了誰。
方氏看著柳氏用眼睛示意她,想起昨個那個表妹惹的禍事。本該婆婆出面的事情,推到她的頭上來。
“弟妹,你就原諒三叔一回吧。小夫妻那有不吵架的,雖然他不該連夜就送你走。老祖宗也罰了他,大伯父也打了他。他也承認是他的錯,你就大人大量的饒了他這一回吧。”方氏一臉笑的說道。
她對這個弟妹不是很熟悉,畢竟她協理柳氏管家,要管一家人的吃喝。不過對這個弟妹的陪嫁丫頭她是熟悉的很,也聽說過當初梅影處理嬌月的事情。
當年就覺得這個女子不一般,可笑婆婆竟然糊塗油蒙了心,非要把那個蠢丫頭配給小叔。結果到了今天,想買好都沒臉過來。
梅影一看這是車輪大戰呢,一個接一個的說。“您說的我聽不懂,三公子怎會錯。”
“瞧弟妹說的,神仙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何況咱們凡人。大伯母和三嬸孃都親自來接你,這個面子也就夠大了,你就消消氣和我們回去吧。”
方氏笑著說著,然後起身對著梅影就拜了一拜“嫂子給你行禮,替我那犯了糊塗的小叔,給你陪個不是吧。老祖宗說了,知道你受了委屈,這就回家去吧,一切都有老祖宗給你做主。”
梅影趕緊起身回禮“這可是從那裡說起,這不是要折殺我這小小的民人嗎。”
柳氏和鄭氏對視一眼,說了半天,梅影就木然的坐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讓我單獨和侄媳婦說幾句吧。”三夫人鄭氏看著梅影,忽然淡淡的說道。
“你們娘們見的少,是該說些私房話的。”柳氏笑著打趣道。
梅影默默的起身隨著鄭氏來到客廳的隔壁小間。
“夫人有話請說。”梅影默默的坐在那裡。
“杜氏,我也不說那些廢話。你既然也是出身官家,就該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如今你已經不是平民百姓,已經是皇上賜封的定北郡王妃,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這一切都不會再有改變。”鄭氏一臉鄭重的說道。
她看著眼前這個清秀標緻的女子,不由的嘆口氣。當年的種種雖然沒人和她細說,姑姑也只是說了個大概。
可是當年瀚哥的脾氣秉性她是瞭解的,一個女子,一個在孃家不受寵的失母的女子。不是逼到一定地方,如何能捨棄郡王府的榮華富貴。三年不聞不問,說到底,是她們陳家對不起她。
看著服飾簡單表情漠然的梅影,這樣靈秀的女子,瀚哥那孩子,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孩子如此傷心絕情,連郡王妃的封賜都可以丟棄。
“杜氏明白,我從沒想過改變什麼,我和三公子都已經說好,他可以娶,我卻不會再嫁,只要容我安靜的生活就好。”梅影知道這些該是老王妃讓鄭氏單獨和她說的。
“老祖宗讓我和你說,她知道你受了委屈,瀚哥傷了你,可是如今形勢卻不能由你們任性胡來。瀚哥雖然封了郡王,可是卻被分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