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著臉說道。
端硯小妞很無奈,平時總嫌大少爺太沉悶無趣,現在她倒是希望大少爺繼續沉悶,不要總是催促她,搞得她都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了。
兩個人拐來拐去,過了兩條街,終於來到一片低矮的棚戶區。杜浩維看了看破爛泥濘的路,低矮的草房,皺了眉頭。
“這就是你說的草帽衚衕,可是這裡能住人嗎?”杜浩維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看少爺說的,怎麼不能住人,這裡還比我老家 好多著呢,您等著,我去問一下。”
端硯說完,就朝一個坐在自己門外,嗮太陽的老頭走去。
“大爺,您老人家可知道,這裡有家姓張的住在那裡?”
杜浩維看著端硯過去,低頭看著路上還有爛草枯枝什麼的,而自己的鞋面上都沾滿了泥土。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
“張家,那個張家,這裡好幾戶姓張的呢。”蒼老的聲音。
滿頭亂髮,一身粗布衣裳的老者,睜著渾濁的雙眼,額,還有沒擦掉的眼屎,讓杜浩維忍不住又後退了一步。
“他家有兩個兒子,張家大娘先是在杜家當差的,後來去了郡王府的那個。”
“你說的張老憨家啊,你們找他傢什麼事啊,搬走了,搬走一個多月了。”
“那大爺知道搬那去了嗎?”端硯回頭看了眼,呆掉的大少爺,又問道。
“不知道,只是聽說找到了好東家,全家都搬走了。”老頭搖頭道。
“那怎麼能找到他們家啊?大爺,這個您老人家留著買酒喝。”端硯也有些急了,想了想,掏出一串小錢,塞給老頭。
“這個,嘿嘿,謝謝這位小娘子了。附近都是租住這裡的,我要是不知道,別人還就更不知道了。我記得他家的二小子,在老王家米鋪當學徒,隔一道街,你們去找找看看吧。”老頭看著手裡的一串錢,笑迷了眼。
半晌後,杜浩維和端硯兩人,垂頭喪氣的坐在街邊的一家茶樓裡。
“大少爺,您別急,也許大小姐如今回郡王府了呢。再說,那米鋪的人說二牛辭工了,不也說幾天前還看見了嗎。說穿的也好,也體面。張媽一向對大小姐好,如果大小姐去了他家,肯定是受不了委屈的。”端硯看著愁眉苦臉的杜浩維,忍不住說道。
跟了這位小爺快五年了,這位小爺比自己小了兩歲,卻是總是一臉老成持重的樣子。從沒有像浩鵬少爺那樣活潑淘氣過,服侍起來倒是省心的很。
上一次這樣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是聽說大小姐要去沖喜的時候,那次一個人唉聲嘆氣了許久人。然後要走了他自己所有的積蓄,還警告她不許和夫人說。她也可憐那位小姐,自然是幫著隱瞞了下來。
“回府後,你偷偷的去打聽一下,有沒有人和張媽媽交好,知道她新家的地址的。”杜浩維沉默了一會,說道。
“少爺不要急,大小姐吉人天相,必然是無事的。”
“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會兒。”
杜浩維把端硯打發回去,然後一人坐在那裡,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想起梅影,他心裡一陣難過。
十二歲的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梅影一向與人無爭,可是母親為什麼就是容不下 她。如今受了委屈,卻是連家都不趕回,也不知道去了那裡。他想了想,起身結了茶點錢,再一次的去了那個米鋪子。
杜府旁邊的一個露天的茶寮裡,陳瀚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端起早就涼了茶喝了一口。
“你是說,你跟了一路,然後什麼都沒找到,那杜少爺呢?”初一聽著初元說完他跟蹤的結果後,忍不住問道。
“少爺讓我一直跟著,他沒找到,我自然也沒找到,不過我比杜少爺多問出了點訊息。”初元一臉笑嘻嘻的說道。
“那還不快說,公子都急成什麼樣了,你這個蠢材,還賣什麼關子。”初一忍不住拍了初元的頭一下。
“杜少爺走了,我也進去問了一下,剛好去送貨回來的夥計,以前是和那個二牛住在一起的。他說二牛如今發財了,和他哥買了鋪子,正收拾往外租呢。”初元摸了摸腦袋,看向陳瀚說道。
“在那裡,還不快走。”陳瀚聽到這裡,也忍不住踹了初元一腳,然後起身往外就走。
“鋪子在東大街呢,公子,還是坐車吧。”初元看陳瀚去牽馬忍不住說道。
“嗯,也好。”陳瀚想想,這兩天折騰的也著實有些累。就點頭同意了。
看著外面陽光耀眼,坐在陳瀚心裡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