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男人,一身的煞氣,可不敢讓人家久等。
梅影想想,反正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用屏風就用屏風吧,其實自己現在的樣子,安全的很。張媽媽總是放不下她原來的身份,可以後她其實就是個農婦了,種地的人,怎麼能不見人呢。
就這樣,在一通忙亂後,施南生終於坐在了屋裡的客位上。梅影坐在屏風後面,嬌荷和琥珀侍立在她左右。
梅影心裡很奇怪,不知道這個自稱故人的到底是誰。她不記得自己在這裡,除了那兩家極品,她還認識誰。
“冒昧拜訪,施某唐突了。”施南生看著屏風,摸了摸下巴,這個到底是不是那個女孩啊。
“這位先生,小女子杜氏,不知道先生上門有何事?”
梅影透過縫隙看向外面,只是看到一個比較清瘦的男子,端坐在太師椅上,可是隔著屏風,怎麼也看不清。
“小姐可還記得,四月初一廣濟道觀,客院的後牆處?”
“你是?”梅影起身拉開那個礙事的屏風,仔細的看了看對面的男子。
“小姐,小姐,你這是幹什麼?”站在身後的嬌荷琥珀,都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在給客人倒水的張媽媽,更是疾步過來。
“
你們不要管我,這又不是府裡,我如今可是自由身了,幹什麼用這勞什子。”梅影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制止了張媽媽要擺正屏風的動作 。
“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施南生含笑看著眼前,一身半舊布衣的梅影。和他見過的那天差不多,只是人好像是長大了些。
其他的都差不多,頭上不過是一枚玉釵,脂粉不施,看著乾淨清爽的。巴掌大的小臉上,大眼睛骨碌碌的,看著還是那樣的活潑率真。
“原來是你啊,你好了嗎?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梅影眯眼看著施南生說道。
梅影看著身穿紫藍色道袍,腰束深紫繡花腰帶的施南生。認出了是那個從天上掉下來,嚇跑了她的地龍的傢伙。
又想起那聲小侯爺,這個人在這樣的時候過來,不會只是為了找她這個救命恩人吧,要知道這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
可是他會有什麼樣的事情,能找到自己呢。梅影一邊應對他,一邊思索這段日子的事情,可是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什麼來。
“說起來,施某還未能和姑娘道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施南生起身一躬到底。
“公子多慮了,那不過是舉手之勞,是人都會那樣做的。”梅影側身躲過,然後還了一禮。
“那日的事情,一言難盡。姑娘如今可好?”施南生又坐了回去。
他狀似隨意的掃了一眼梅影,這丫頭,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一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有點意思。
想起他接到陳瀚過來的信,就放下手頭的事情,急切的趕了過來。在出城後不遠的路上就看到,陳瀚氣沖沖的騎馬狂奔的樣子。
想起那個男子的表情,他不由的咧了咧嘴。顯然是那個小男人,被這個鬼精靈的丫頭給收拾了。枉自己還擔心她吃虧,如今看來自己是白擔了心了。
“還好,還好,公子也看到了,我還好。”梅影不知道他的來意,只好打哈哈。
“小姐,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出府時候看到的小侯爺,就是他。”站在梅影身後的嬌荷,忽然湊到梅影的耳邊說道。
梅影微微一想,這還真是真的。他說他叫施南生,那天提到也是這個名字。原來是他,這可是有意思了。看來自己還救了了個大人物呢。
先不說梅影在那裡,和施南生打哈哈。且說陳瀚氣沖沖的出來,話也不說,也不再坐馬。衝過去拉過一匹馬,就狂奔而去。
後面跟出來的初元和初一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由於陳瀚和梅影見面的時候,他們是男丁,不好入內,被安排在旁邊的屋裡等候。幾個人面面相覷,趕緊坐車騎馬的一路追了上去。
陳瀚縱馬狂奔,很快就進了城。他越想越憋氣,越來越覺得自己是被那個小丫頭算計了。
回頭一想,如何和父親解釋,休妻的事情就覺得頭疼。忽然想起老王妃要他過了節,就去京畿營報到的事情。
覺得這些女人的事情太討厭,還不如留書一封給父親說休妻的事情,然後現在就去兵營,也省了解釋的麻煩,反正老祖宗和父親也都不滿意他這個妻子。
決定了後,他一路衝回郡王府,一頭扎進自己的院子。一邊進屋,一邊喊道,“誰也不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