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冷華庭再也難抑心頭之火,自屋頂上輕輕地躍下,只是刷刷兩下,便將守在二太太屋外的兩個婆子點暈,在門外敲了兩下門。
二老爺聽了詫異地問道:“你是何人?”
冷華庭也不答,只是繼續敲著,二太太眼睛一亮道:“會不會裕親王府來人了?如今也只盼著裕親王爺能幫我們一把了。”
二老爺聽了便去開門,門只開啟了一扇,一柄冰冷的軟劍便向他攻來。
二老爺一驚,立即一個閃身,偏過身子,躲過了那一擊,定睛細看,竟然是上回見過的蒙面人,不由大喝道:“你是何人!”卻也立即自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來,向冷華庭攻去,招招陰狠,每一招不是向著雙眼,便是向著跨下進攻,冷華庭巧妙地躲閃著,他料定二老爺不敢呼人來救,因為一喊便會驚動府裡的暗衛,那他身懷武功的秘密便會洩露出去,所以,也一樣招招都是致命的打法,卻又並不使出全力,只在將二老爺引出門來,二老爺卻是很狡猾地邊打邊退,一時兩個便打進了屋裡,二太太嚇得就想退到了立櫃後頭去,怕那兩人一個不小心,便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冷華庭只待二太太一動,猛地一個飛身到了二老爺的頭頂,一劍直衝而下,向二老爺頭頂直刺下去,二老爺身子靈巧的一扭,迎劍向上,兩柄長劍便在空中擊出了朵朵劍花,說時遲,那時快,冷平庭在向二老爺出招的同時,手中銅錢激射向二太太四肢關節,只聽一聲慘叫,二太太直直地摔倒在地,二老爺心中一驚,劍招便不如方才嚴謹,挽了一個劍花才堪堪將冷華庭遞過來的軟劍架住,冷華庭趁機向門外一縱,躍上院中的大樹,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二老爺也不再追,氣急敗壞地跑到二太太身邊,就見二太太雙手雙腳的關節全被擊得粉碎,筋脈也斷了,他將她抱到床上,忙托起她的一隻手,看看是否還能接合關節,但細看之下,心中大痛,那人竟是將二太太四肢全廢了。
而二太太此時已痛暈了過去。
冷華庭幾個起落便潛回了自己書房,在書房裡將衣服換好,又坐回輪椅上,回了自己屋裡。
張媽媽辦事很快,不到半個時辰便將那毒藥又拿了回來,告訴錦娘道:“此兩種毒藥都是西涼的,我那口子在西涼呆過,因著香料與毒藥關聯很大,因此對毒藥也很有研究,他曾在西涼見過這種毒藥的。”
錦娘聽了便點了點頭,對張媽媽道:“不知你家男人如今在何處當差,不如也到我這院裡來吧,請他專門給我們制香也好啊。”
張媽媽聽了便笑了起來,對錦娘說道:“倒不是王爺不用他,只是他有些厭倦了制香,不想再做老本行,如今情願在二門處守門呢。”
錦娘聽了很是震驚,張媽媽的丈夫定然是個人才,王爺怎麼會捨得不用他的?不由疑惑地看向張媽媽。
“二少奶奶您也別問,有好些事情,奴婢也並不知道的,奴婢家的那位是個悶嘴葫蘆,他不想說的事情,誰也逼不了他,他情願只做個門房也不願再去制香啥的,奴婢也沒辦法,只能依著他了。”張媽媽有些無奈地看著錦娘說道,眼裡卻是帶了一絲希翼和期待,錦娘看了心中一動,對張媽媽道,“哪一天,我和二少爺去張媽媽屋裡坐坐去吧。”
張媽媽聽得眼睛一亮,也不客套,福了福對錦娘道:“只是奴婢那屋子太小,只怕會得罪了二少爺和二少奶奶。”
錦娘便笑道:“您只要沏杯香茶給我們就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張媽媽便笑著退了出去。
錦娘一轉身,便看到冷華庭自己推了輪椅進來了,不由一怔,又想起此時阿謙還在四兒屋裡呢,掩了嘴就笑了起來,過去將他推進了裡屋,豐兒和滿兒兩個要進來服侍,錦娘擺擺手道:“算了,你們歇著去吧,我來服侍相公就好。”
關好門,錦娘便將那兩包藥拿了出來,正要說話,冷華庭道:“使個人去,將綠柳關起來,娘子啊,你總是心軟,那個人怕是二嬸子放在你身邊的棋子呢。”
錦娘聽得一怔,沒想到他們兩要說的是同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他又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呢,將手裡的藥對他面前一遞道:“不用抓她了,她今兒將事情全跟我說了,連二嬸子給的藥都交出來了。”
冷華庭聽了就眯了眼,一把揪住她的鼻子道:“你又用了什麼法子讓她開的口啊,不會又做了什麼好人,讓她感動了吧。”
錦娘被他捏子鼻子又癢又酸,嗡聲嗡氣道:“哎,我也不是要對她好啦,是她自己要說出來的,我又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