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吧?”
劉妃娘娘聽了倒是笑了,轉頭對太子妃道:“你家妹子可是越發的嘴利了,瞧瞧這一張嘴,一開口就是一套一套的,說得本宮有多偏心似的,同樣是的侄媳呢,哪能偏頗了,不過是庭兒……比堂兒要弱上稍許,所以才對錦娘要更為關切一些罷了。”
這話還是有些賣好之意,畢竟先頭為了掌家的事,劉妃娘娘與太子妃之間有些不和,劉妃娘娘還是不想鬧得太僵了,所以才有此一說。
太子妃聽了也是笑道:“不可是麼?枚兒如今也是越發的混了,她可是堂堂的世子妃,總作些口舌之爭做甚,將來簡親王府裡還不得你掌家啊,以後多跟王嬸學學才是,不要變得小家子氣了。”
劉妃娘娘聽了這話便有些不豫,太子妃這是在警告錦娘和王妃呢,世子之位已定,就算錦娘再怎麼出色,在簡親王府裡,接手整個王府的也只能是冷華堂,從而掌家的也只能是上官枚,所以,告誡上官枚,不要爭些小利,只管掌著大局就成。
錦娘聽了不由抬眸看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與上官枚長得也很相似,只是氣度端嚴婉約,比上官枚更為成熟內斂,看來,也是個鬥爭的高手,還好,上官枚比起她來,又稚嫩多了,只是如此教導下去,自己與相公以後在府裡的日子怕是越發的艱難了,這樣一想,她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
心裡也是百轉千回,看整個屋裡,那一廂其實也有不少貴婦小姐,但她們只是過來與太子妃和劉妃娘娘見了禮,便回到了邊,三五幾個在一起閒聊,只有簡親王一家才在這一邊陪著劉妃娘娘和太子妃,看來,那邊廂的貴婦身份上定然是遜了一籌的。
而且,這二位貴人平日眼裡怕也夾不進人去,只對自家親人才會假以辭色的,就連剛才那含煙郡主,對劉妃娘娘也很是畏懼,看來,劉妃娘娘在宮裡的地位也不會低,既然上官枚可以有太子妃做為依靠,那自己也可以靠著劉妃娘娘的,至少,在太子登基以前,這個靠山還是有本事對抗得住太子妃的。
聽說當今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太子想要繼位,還是遙遙不期之事,而冷華庭如今的毒素正在慢慢清除,不久之後,怕就有站起來的可能,而那時,他有了強健的體魄,自是不再怕那些冷刀冷劍的侵襲了,因為,她相信,他會保護她的。
正沉思著,就聽劉妃娘娘說道:“錦娘啊,雖然庭兒不是世子,但他可是正經的嫡子,簡親王唯一的嫡出,他身子已然堪憐了,就是皇上,也對他同情有加,而你又是個有才的,以後就更加應該相助你娘好生打理整個王府,力求將來能獨擔一面,才能幫助和照顧庭兒。”
這正是在透露給錦娘一個很好的資訊,皇上對於簡親王這個嫡子還是很同情的,也就是說,皇上對嫡庶之分還是很在意的,也是,很少有庶子能繼承世子之位的,若非冷華庭身有殘疾,世子之位是不可能讓冷華堂來繼承的,那能不能理解成,若冷華庭身子恢復,世子之位便有可能找皇上討回?
“謝娘娘教誨,錦娘一定聽娘娘的話,潛心學習治家理財之道,幫助母妃打理王府,孝敬公婆,照顧相公。”錦娘恭謹地回道。
劉妃娘娘見她說得認真,不似在敷衍的樣子,便點了點頭,那邊上官枚聽了,語氣有些黯然的說道:“怕就怕弟妹太過賢能,會引得一眾的世家少年傾心側目,反倒會傷了二弟的心啊。”
王妃聽了便是眉頭一皺,明眼人都能看得了,冷青煜不過是在胡鬧呢,錦娘嫁進府後有多麼關心和體貼庭兒,她這個做孃親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上官枚此言分明就是在敗壞錦孃的名聲,這話若是裕親王妃和平陽郡主所說,她還可以不那麼氣,畢竟那是外人,如今連身為嫂嫂的上官枚也是如此說法,那要是傳將出去,錦娘就會百口莫辨。
王妃正要開口訓斥上官枚,一直沉默著的二太太說道:“錦娘這孩子是個厚道的,就算是有那些浪蕩無形的人來戲言,她也不會做那無恥之事的,枚兒,你大可以放心。”
王妃一聽這話更氣,二太太貌似在說上官枚,誇獎錦娘,其實用詞上卻是很費思量,什麼叫錦娘厚道?是說錦娘方才對冷青煜的挑釁太過軟弱,沒有嚴詞喝責吧。
錦娘初入世家貴族宴會,自然不能太過尖銳,有自己與一眾的長輩在,也由不得她一個小輩出頭,剛才錦孃的表現王妃還是很滿意的,與那些無形無狀的男子鬥嘴吵鬧,原就失了好深閨大秀的風範。
後面還用到無恥二字,其實就是變相在罵錦娘無恥,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男子調笑。
正要反誨二太太幾句,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