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嗚嗚……果兒,果兒,我好想你啊,爹和娘說你在路上病死了,嗚嗚……我聽了之後,偷偷地哭了好長時間,我每天晚上都窩在被窩裡哭著想你……嗚嗚…。果兒、果兒……太好了,你沒死,嗚嗚……太好了……。”
當時王姓夫婦生了萍兒之後,突然多了個心眼,平常人家,一般都是這麼個情況,就是家裡做衣服的什麼,都是給老大先做,老大這衣服穿久了呢,就縫縫補補。給下面的穿,這一個一個傳下去,等到了小的。幾於也就是穿破爛不堪的衣服的命了!所以,一般都是家裡的老大攤上好東西。王姓夫婦覺得這半路寶來的孩子不簡單,就謊稱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好避人耳目。所以,他們就把自己的親身女設為了老大,取名萍兒;邵靜雲的女兒設為妹妹,取名果兒!
萍兒雖然在名義上是姐姐,但是她到底到是王姓夫婦的親生女兒,兩人自然不自覺地對她好一些,這使得萍兒的性子,有那麼些才嬌氣。在家裡極其受寵。加上果兒打小就很乖巧,所以看上去,她倒比較像姐姐,什麼事情都護著身為姐姐的萍兒。很是慣著萍兒,家裡的事情,也都搶著幹,怕萍兒累著,所以,對這個胞妹,萍兒特別的喜歡。也特別喜歡圍著她轉,對她撒嬌。
今天,那個“死去”的果兒突然回來了,她難掩激動,自然是心酸的哇哇大哭!
穀雨也忍不住都掉下眼淚來!姐妹之間的情分就是如此!不是有首歌歌詞裡詢問什麼之間最親,什麼夫妻親啊,父子親啊,兄弟親啊。姐弟親啊,問來問去,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姐妹最親!
抱著這歌自已從小就護著的姐姐,穀雨也不由地心情起伏、淚溼衣襟!
兩姐妹哭成了一團!
王姓夫婦見了這樣,也不由的紅眼睛!
突熟,旁邊插過來的一問,讓這一對夫婦,差點魂飛魄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沙啞的聲音明顯帶著絲絲的顫抖,谷遙失神地望著穀雨,覺得——天好像要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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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雨香縷縷4
王姓夫婦這才發現,他們光顧著感動了,忘了,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被他們瞞著呢!
看著谷遙那怪異的神情,這對夫婦頓時六神無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百里寒掃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出了事實:“師父,雨兒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啊?
穀雨驚詫地偏頭看百里寒?!
怎……怎麼回事?
谷遙只覺得腦中一片白光閃過,他似乎一下就失聰了,“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著,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怎麼會是這樣的?
立昭慘痛地閉上了眼,轉身,他承受不住地離開。如果還在這裡待著,他必定要發瘋的,他得離開,離開這裡……
腦裡瘋狂地閃著這個念頭,他快速的躍開!
心情起伏,難以接受事實的,又豈能只是立昭,谷遙的嘴裡瘋狂地叨唸著:“不可能,不可能……”
那份癲狂,也說明著他的難以承受!
你就是殺了他,他都不可能會想到,有一天,穀雨會成為他的女兒!
可是,這臉——
這臉——
谷遙望著那張多麼像邵靜雲的臉,誰能否認,誰能否認這份血緣?
可是,可是他對她做了什麼啊?做了什麼啊?
“啊!”他終於難以承受地哀嚎出聲,雙膝緩緩地跪倒在了地上!
抱著自己的腦袋,他感覺自己腦裡宛如放了鐵錐一般,頂著他的腦袋,讓他腦袋一陣又一陣的抽痛,往日的記憶,是一把把的尖刀,一下又一下的凌遲著他的心臟,讓他痛得難以復加。
相識的最初,是誰那麼殘忍地推開了她,想著要把她趕出谷去?
是誰出言諷刺她,說她蠢,說她傻,說她沒天分,說一輩子都不可能教她?
是誰每每見了她就皺眉頭,每每看了她,就忍不住地想嘲笑幾聲?
是誰,將她的好意推拒,刺傷那一片誠摯的少女心?
是誰,在她動了她孃的畫之後,毫不留情地打了她,打得她雙手出血,打得她淚流滿面,還喝令她不準地再進書房一步?
是誰,把那毀容的毒藥不留情地轉到了她的身上,指責她,呵斥她,還殘忍地把她送到了悔過洞?
是誰,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忽略了她?讓她一個人呆在那個小屋子裡,靜靜地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