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從來都是藏在心裡不說的!這性格啊,可是會讓你自己吃苦的!”
穀雨淡淡一笑,知道師父這是在關心自己呢。
櫻端著茶杯,輕巧的踱步而來,端到谷遙的面前。“谷主,請喝茶!”
谷遙這次沒有皺眉,接過了茶,抿了一口,放在了一邊。
櫻知道,這個稱呼,該是合適的。
她衝穀雨擠了擠眼,穀雨微微一笑,他也跟著一笑,安靜的站立一旁。
穀雨偏頭看了櫻一眼,穀雨則開始詢問起了時昂的事情,谷遙大致吧來龍去脈說給了她聽,講到茵兒不是他的女兒,穀雨真的有點驚訝。但是,谷遙以此作為威脅,讓時昂放棄對她的追殺,這讓穀雨對谷遙這個師父,感激不已。
谷遙看了她一眼,低聲斥責:“你看你,又把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了吧!那時昂對你的追殺,是因我而起,這是為師的不對。你就別攬到自己身上,讓為師更加愧疚了。”
他淺淺一笑,點了點頭,隨了谷遙,
後來的事,又讓穀雨驚訝了一下!師父的真女兒,自己找上門來了!
那日,谷遙離開隱賢山莊,到了江南府衙,見了一對老夫婦和一個女子。那老夫婦說是看了官府的告示,才找上谷遙的,他身邊的那個年輕女子,就是他要找的女兒!
谷遙上過一次當,自然此刻非常的謹慎,詢問兩人可有什麼憑證!
那兩位老夫婦,立刻從懷裡出一方繡帕,遞給了他。攤開一看,暗色的血跡,點點墜落其上,“請救這孩子”的五個大字,用鮮血為墨,觸目驚心的印在那方繡帕上。
下面還寫了幾行小字:|////
香堂情,高閣怨,雲端子,君知否?
那熟悉的筆跡,秀美飄逸,谷遙怎麼可能錯認?
香堂情,香堂指的是燒香拜佛的廟宇:情,是指他們在那裡相識、進而結怨、定情;高閣,是指她所居住的樓閣,在那裡,她謊稱愛的是時盡,要求分手,有了怨!
而云端子!
谷遙心裡一痛,雲,自然指的是她,邵靜雲:端子,自然是生生的剖開腹部,把孩子給端了出來!
她問他……可知否?
他一見這血書,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寥寥幾行字,卻精闢的概括了他和她之間的始終!
這份血書,毫無疑問,必定是邵靜雲親筆所書!
在谷遙的追問下,兩個夫婦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這兩夫婦,男的叫王二,女的就稱為王氏吧,祖籍江東一代。那王二好賭,要命的還是十賭九輸。王氏嫁給了他後不久,為了躲避不厭其煩,凶神惡煞的債主,就被迫懷著身孕,跟著王二偷摸著乘著天黑離開了家鄉。那日走到淩山腳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孩子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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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天色還未亮,顯得有些朦朧,乍一聽那孩子的啼哭,兩人都嚇了一跳,懷疑是不會死孤魂野鬼出來勾魂來了。加上當時冷風嗚嗚的吹,更是顯得滲人,那王二催促著王氏趕緊走,省的出事。
那王氏自己身懷六甲,即為人母,聽那小孩子的啼哭,到底於心不忍,沒聽從丈夫的勸告,裝著膽子,朝那哭聲走了過去。
沒想到這一尋聲找去,竟然,讓他們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血,好多的血!
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裡,而啼哭聲,就是從她懷裡的孩子發出來的。
這個過趕緊走於詭異的畫面,讓兩人發怵!
相視一眼,就想趕緊走。
可是那王二眼睛一轉,就讓她給看到了那孩子身邊攤著的金銀首飾。已經窮困潦倒,煩都快吃不起的王二一看這些錢財,當下見財起意,被鬼迷了心竅,不由分說,噹噹的上前了幾步,蹲下身,就要把那些金銀首飾給拿走。
王氏見了,不由怒罵幾聲,上前幾步,要勸阻!
現在看到的東西,那麼邪門,那些首飾,怎麼可以拿呢?
但是王氏怎麼可能勸得住王二,他只管把首飾往懷裡揣,這個時候,躺在血泊裡的女子,也就是邵靜雲,猛然掀開了眼,當下把王二嚇得,“娘啊!”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顫抖不止,金銀首飾,也脆響響的掉在了地上。
邵靜雲被仇家追殺,身上捱了好幾刀,血流不止,後面的追兵不斷,又求救無門,知道自己性命難保,只能拼死一搏,忍著劇痛,剖開自己的腹部,把那還為成型的孩子給端了出來,希望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