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她否認過的念頭,即便現在,她也一直希望是自己過於自戀,可是莫名的,這個念頭卻是揮之不去。
本想叫過空姐詢問是不是可以下機的,後來一轉念,避得開此時,又能去哪裡,若真如她所想,他連一架幾乎滿載的航班都有本事攔下,又怎麼會找不到,小小一個她。
況且,她也不想再逃避,她欠他一個解釋,有些事情,遲早要面對,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放開。
所以,當聶湛真正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並不是太吃驚。
早有空姐上前協調,將她鄰座的男孩子帶到了別處,聶湛於是在她身邊坐下。
她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也不說什麼,只是可有可無的笑了下,也不在乎整整一機艙人藏不住好奇的眼睛。
終於是林朗先沉不住氣,她將眼轉開,話語裡有些嘆息的意味:“何必呢?”
聶湛笑笑,也不答她,只是伸手撥了撥她的長髮:“這樣下去誰也走不了。”
林朗看他的眼,慣有的漫不經心與冷淡,卻不見半絲玩笑的意味。
他也不再說話,由著她靜坐,由著周圍的嘀咕聲不斷。
林朗終是在心底幽幽一嘆,起身,越過他,直接往舷梯處走去。
第五十七回
出了機場,就見龍浩的車子等在那裡,見到他們,很快的下車,開了車門。
她沒問自己已經託運了的行李,他連人都可以攔下,何況是行李。即便真的追不回,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她的行李本就不多,更沒有什麼值得牽掛的東西在其中。
車子直接往“暗”駛去,不一會便到了。
一路上,林朗安靜的看著窗外,聶湛也不說話。
此刻到了,她仍是靜靜的,沒有動作,而他,好整以暇。
倒是龍浩憋不住了,下車,直接開了後座林朗那一側的車門。
她看了一眼聶湛,心底無聲嘆息,下車,徑直往“暗”走去。
還沒到營業的時間,“暗”裡一派冷清,只有零星的幾個人。
她在吧檯內坐下,看見吉他,停了幾秒,然後拿起,撥絃,依舊是那曲HISTORIA DE UN AMOR。
一曲終了。
她抬眸安靜看他:“我欠你一個告別。”
聶湛笑笑:“我記得我說過,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再說一次。我不會放手。”
林朗垂眸,聲音很靜:“不值得。”
他一笑,將杯中的酒飲盡:“我想做的事沒什麼是不值得的。”
林朗抬眼看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聶湛已經放了酒杯,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裡有MACALLAN的味道,不留一絲餘地。
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游走,一點一點軟化她的僵硬。
而她,只能顫抖再顫抖,他比她更熟悉她的身體,根本就無從抗拒。
無力而迷離的瞬間,她感覺自己被他有力的抱起,往內室走去。
一路旖旎,輾轉而纏綿,連呼吸都糾葛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內室中央,是一張簡單而寬大的床,他沒有停頓,直接抱著她往盡頭的房間走去。
“暗”的最裡間,有巨大的酒櫃和落地窗,右側,是北歐風格的黑色長沙發,金屬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