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你記得我今天說的話。”
阿染不說話了,只是冷冷看她,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林朗於是極淡的笑:“相信我,我比你期望的,更想離開這裡。”
“你以為你可以?”
林朗微笑搖頭:“我需要人幫忙。”
阿染的眸光轉了幾轉,扔掉菸蒂,緩緩走到她面前,在沙發邊坐下,一舉一動,風情萬種。
她看了沙發上的林朗幾秒,輕飄飄的笑了:“禍害。”
一手伸到腰後,取出一直不離身的匕首,用鈍面輕輕巧巧的沿著她美麗的臉下滑。
林朗沒有動,靜靜看她。
阿染終是嬌嬈慵懶的一嘆:“沒意思。那時候你不過還是個小丫頭,幾年的時間,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該說你冷靜呢,還是冷血。”
“傷了我,只會讓他恨你,殺了我,只會讓他記得我。對你有什麼好處,這樣的事情,你不會做的。”
阿染面上嬌媚的笑換做冷嘲:“自戀得可以啊。”
林朗一笑,也不再多說,看著眼前這個豔麗刻骨的女子,似乎每時每刻,總有千般風情,變得那樣快。
阿染盯著她的眼睛:“我一向喜歡聰明的人,可是,我很討厭你,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所以那個時候我想毀了你,想看你沾了粉之後是不是就跟我們一樣了,可是他沒給我機會。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你跟我們不一樣,永遠都不一樣,你的心不會在這裡。”
她說完,直接拿起手中的匕首,在林朗的手銬上輕輕敲擊著,試驗一樣。
“你做什麼?”林朗開口。
阿染依舊用匕首上下敲擊著她的手銬,連頭都沒抬:“你說的對,他不可能改變,所以,陽光,只會毀了他。”
第六十二回
林朗靜靜的看著身前的阿染,垂眸極淡的笑,卻被阿染不經意的一抬眼,看到。
她手上動作未停,重又低下頭擺弄著手中的匕首和手銬,不在意的問:“笑什麼?”
林朗微笑著搖了搖頭:“說了你也不會信。”
這回,阿染倒是停了動作,抬眼看她,冷笑:“所以我說你是禍害。你不要他了,就想著我在他身邊真好,是不是?剛才不是還自戀得可以嗎?現在這樣,是小看了你自己,還是小看了他?”
“你當聶哥誰都要嗎?你難道不知道這麼些日子以來……”看林朗不說話,她索性甩手站了起來。
踱 到窗邊,她重新點燃一支菸,忽然對自己自嘲的笑了笑:“那個時候年紀小,總為自己可以在他身邊竊喜不已。他那樣的人,倒貼的女人數不勝數,即便他很挑,身 邊也從來不缺軟玉溫香。我知道,不是不介意,不過分寸,我懂。也知道,他留我在身邊那麼久,除了我守本分,更多的是我本身還有點用。可是,那個時候,真的 就肆無忌憚的滿足。直到你出現。”
她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原以為他天性涼薄,對誰都一樣,得不到他的心,我認了,那是他沒有的東西。可是,我想不到……”
阿染沒有再說下去,厭煩的丟了剛吸了兩口的煙,重新走到沙發前,幾步路的距離,情緒已經重新沉澱,眸底的煩亂,已然尋不到,只剩下刻骨的靡麗與風情。
她舉起了匕首,對林朗嬌媚一笑:“我數一、二、三,你的手可不要抖,這匕首連鐵鏈都砍得斷,一會若不小心害你殘廢,可不關我的事。”
林朗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