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cerme sufrir mas; sufrir mas; sufrir mas
使我遭受如此多的折磨
……
舞臺下,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無聲。
人們注視著這個女孩子,一遍一遍的撥動吉他,淚流滿面。
分明的學生裝扮,分明的不屬於這裡,還有,分明的憂傷。
堇如上前,拉住她:“朗兒,我們走了好不好?”
她有些茫然的放下吉他,跟她走下臺,頭腦昏昏沉沉。
堇如卻沒有帶她離開“暗”,依舊在原先的位子上坐著。
很快的,有人過來搭訕。
林朗頭疼得厲害,渾身難受得不行,只感覺有人在拉扯她,渾身酒味,有說不出來的厭惡。
堇如也是沒有見過這陣仗的,力持冷靜的開口:“對不起,我們不認識你們。”
周圍的幾個男人一下子都笑了:“那有什麼關係,現在不就認識了。”
堇如心裡怕得不行,聲音裡也有藏不住的顫抖,她死命的搖著林朗:“朗兒,醒醒,快醒醒……”
林朗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努力想要擺脫那種眩暈的感覺,有人伸手想要摟她,也有人被堇如的慌亂逗出了天性中的猥劣因子,正調笑著伸手撫摩她的臉。
她看到堇如尖叫著跳了起來,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頭依舊很疼,可是她已經站了起來,揚手將桌上的酒朝那人臉上潑去,然後拉堇如到了身後。
那人也不生氣,抹了一把臉,笑:“小妹妹,學人家出來玩就要玩得起。”
朗兒扶著吧檯,力圖站穩,微笑:“可我今天想回家了,怎麼辦呢?”
輕笑的口吻,不願意激怒對方,一面忍著頭暈,暗暗拉了堇如就要離開。
還未走幾步,便被人一把拉回,笑得獷放:“家?聽你的說話,可不像本地人啊。即便是老子今天還偏偏不讓你走了。既然進來了‘暗’,就該知道,這裡的王法不多,老子就是其一。”
林朗被他抱著,頭痛欲裂,心裡又羞又氣,她從小生活得如眾星捧月一般,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樣的遭遇,更未想過,只是一時迷戀這間酒吧的冷頹氣息,卻將自己拉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那男人狷獷笑著,滿身酒氣撲面而來,堇如在一旁嚇得哭了起來,那人皺了一下眉,立刻就有人上前拉住了堇如。
林朗拼命的想著可以脫身的方法,可是她的家世她的閱歷她被保護得純淨無暇的世界,都根本不曾教過她該怎樣應付這樣的事情。
看著男人的臉越來越近,她昏昏沉沉的根本來不及多想,只是本能的揚手一個耳光扇去,在他輕笑著擒住她的手的那一刻,狠狠的抬腿踢向他的兩腿間。
那人不意她會這樣突然襲擊,吃疼,手一鬆,她摔到了地上。
那人轉頭,看到自己圍在一旁的幾個兄弟一副忍笑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媽的,從來都只有女人來求著老子的。”
重新伸手抓住林朗的肩,手勁也用了大力。
卻突然頭部一陣鈍痛,是酒瓶砸碎的聲音。
有血順著他的頭流下來,流進他眼裡,他也不去擦,只是眯著猩紅的眼,惡狠狠的轉頭:“誰他媽的活膩了?”
待到看到身後的人時,卻一時之間怔住,愣愣的張口,不知道說什麼。
那人也不看他,隨手扔了手中殘破的酒瓶,再伸手給方才摔倒在地上的林朗,聲音裡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冷淡:“老六,什麼時候學得那麼不上道。”
那人一反方才的狷獷,張了幾下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喊了聲:“哥。”
一旁他的幾個弟兄早就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跟著他喊著“聶哥”。
被喚做“聶哥”的男人也沒多理會,只是低頭看著那個長頭髮的女孩子,眼睛裡,努力想要清醒卻終究模糊了的光,一如從前的一個晚上。
立在一旁的堇如怔怔的喊了一聲:“聶教官。”
仿若做夢一般。
注:HISTORIA DE UN AMOR愛的故事
演唱:Laura Fygi
第十三回
他握著我的手,沉沉睡著。
有淡淡的暖,在十指相扣的纏綿中溫存流轉。
晨曦中,他的樣子,英俊得有若神坻。
頭依然很疼。
而我,不敢妄動分毫。
奢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