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不管什麼事情,一旦扯上了皇家,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想要不謹慎都不可能。
“太太,那總不能全叫寧府負責吧?”
她小心翼翼提醒道:“裡頭可是有不少利益的!”
“什麼利益?”
王夫人來了興趣,心中卻是隱隱不滿。
周瑞家的沒有察覺,急忙道:“單單就是材料一項,若是操作得好,起碼能夠落下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
王夫人心動了,她自己就拿出這麼多。
若是能夠透過其他手段收回,那省親別院豈不是白賺?
“這還只是一項!”
周瑞家的說起這個,眼睛發亮興致極高:“還有佈置庭院的假山奇石,以及花草樹木,哪一項都能省出不少銀子!”
還有大頭的古董擺件她沒有說,這是留給自家女婿的機會。
她女婿冷子興開了一家古董鋪子,裡頭的古董,大半都是從榮府順出,以及‘報損’的那種。
榮府每年單單遺失,報損的古董擺件數量不少,價值起碼都有數千兩。
什麼叫豪門大戶,這就是豪門大戶。
單單不經意間的損耗,就比得上一個中等地主的全部家產。
誇張麼,一點都不誇張!
府裡的古董擺件,絕大部分都是前後兩任國公的戰利品和下面的孝敬得來,對於府裡來說根本就不在意。
可週瑞家的女婿冷子興,卻是依靠賣古董擺件,日子過得相當滋潤,放在京城也算是小富之家。
也就是其沒有多大能耐和野心,又喜歡交朋友花費不低,不然混箇中等富戶不成問題。
既然是做古董生意的,自然有其門路和人脈網路。
若是從外頭收購古董擺件,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到時候全部賣給榮府,又能賺上不少。
這些,周瑞家早就盤算好了。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建造省親別院的事情,竟然全部交給寧府,那還怎麼玩?
作為鄰居,周瑞家的對寧府自然不陌生。
那規矩,是真的森嚴,畢竟算是半軍事化管理,反正聽過之後她就感覺受不了。
要說不畏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為了女婿的生意,還有其他的一些進項,周瑞家的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起碼也要試探一番,看看有沒有上下其手的機會不是。
她摸準了王夫人的心思,別看是替元春娘娘建造省親別院,可若是有機會賺銀子的話,王夫人也不會客氣。
事實也確實如此,儘管心裡不是很爽快,但看在銀子的份上,王夫人沒有計較什麼,反而詢問應該如何操作。
周瑞家的自然滿心歡喜,這般這般跟王夫人嘀嘀咕咕,臉上滿是自得之色,好像事情已經完全納入掌控一般。
可以說,建造省親別院的事情,在整個榮府都掀起不小波瀾,一個個家生子都跳出來想要爭取利益。
就是大房邢夫人,都在心腹王善保家的攛掇下,想要參合一腳,結果被赦大老爺噴了個狗血淋頭。
赦大老爺拿出了十萬兩,贊助省親別院的修建,自然也是頗為肉疼的。
可經過賈蓉一嚇,他根本就不敢參合這事兒了。
開玩笑,凡是皇家的事情他都不打算沾染,當初可被廢太子一事折騰得不輕,可不想再來一回。
就是璉二他們兩口子,他都寫信將事情說道清楚,銀子可以出,修建省親別院的事情,就不要胡亂參合了。
話說,璉二得到訊息後,和王熙鳳商量一陣,最後也拿出了兩萬兩銀子,還是王熙鳳的嫁妝銀子。
沒辦法,璉二自從當官以後,受到了賈蓉的嚴格約束,在銀子上頭相當清白。
該收的可以收,可不該收的銀子堅決不能要。
也是如此,他每年的官場收入也就數千兩,剛剛好應付家裡的開銷,剩不了幾個子。
若非在馬球聯賽裡有份額,還有部分蜂窩煤的紅利,怕是會相當窮比。
此時當上了津門道臺,多了一份港口的分紅,加起來每年也有數萬兩銀子,不少了。
只是這些銀子不好隨意拿出來,那就只能用王熙鳳的嫁妝銀子先頂上了。
王熙鳳倒也沒有吝嗇,畢竟璉二的其他收益,大部分都拿捏在她手裡,也不擔心自己的嫁妝銀子打了水漂。
只能說,幸好王熙鳳跟隨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