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弟兄也有這樣的不爽,所以瓦崗軍上下,此時都有相當強烈的進取心。
可惜,滎陽郡城頂在前頭,不拔除的話,瓦崗軍也不敢放鬆大膽的向兩邊擴張勢力啊。
谷說來說去,還是滎陽的問題。
“能拿下的縣城,不妨出兵將其拿下!”
吳東好笑道:“大龍頭認為,此時留守滎陽的程咬金,敢主動出擊和瓦崗軍大打出手麼?”
翟讓猛一拍巴掌,恍然道:“哎呀,吳兄弟這話在理,滎陽城裡的程咬金,確實沒有那麼大膽子!”
“至於滎陽郡城和程咬金所部隋軍,在我看來用不著多久,就能輕鬆拿下,不費一兵一卒的那種!”
“那怎麼可能?”
若非說這話的是吳東,翟讓的大嘴巴子已經糊上去了。
“大龍頭,你覺得以楊廣眼下的狀態,有膽子繼續在洛都待下去麼?”
“這話什麼意思?”
“雁門關那裡,明明多待上半個月,隋軍就可能收穫一場大勝,一舉打崩數十萬突厥鐵騎的大勝!”
說到這裡,吳東臉上滿滿都是不屑:“結果呢,因為楊廣感覺到不安全,非要張須陀和手下猛將護衛他離開,白白錯過了一樁可以載入史冊的大功績!”
“若他有三徵高句麗時,三分之一的堅持放在這裡,眼下的天下局勢都不會是這麼個狀況!”
“可以說,雁門關一戰,楊廣的膽氣已喪!”
“他此時,又察覺到了天子親軍都不可靠,怎麼可能繼續待在門閥世家扎堆,勢力龐大無比的洛都?”
翟讓聽得連連點頭,這一番話著實在理。
“那吳兄弟覺得,楊廣會去哪裡?”
他下意識問道:“好像沒一個地方,能讓他徹底安心吧?”
瞧瞧,就連作為旁觀者的翟讓,都看出了問題。
楊廣這廝,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心理狀態。
膽氣已喪,又捨不得作為皇帝的權柄,根本就不管大隋江山很可能就在他手裡滅亡。
估摸著,楊廣確實不太可能在意。
距離南北朝時期過去才多久,南北朝時代,多的就是一兩代,兩三代而亡的國家,再來一個大隋也不是多麼難以接受。
“大龍頭想想,能讓楊廣當做老巢的地方,有幾個?”
吳東輕輕一笑,很多事情只要分析到位,那就沒什麼秘密可言。
“河東以及揚州!”
翟讓接過話頭:“這兩處,都是楊廣還沒有當上皇帝前,經營許久的地盤!”
他自言自語道:“河東不太可能了,眼下已經被李閥牢牢掌握,那就只能是揚州了,不可能吧!”
說出最後的推斷,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怎麼不可能?”
吳東冷笑道:“相比實力強大的北方世家門閥,南方的所謂士族,對於楊廣的威脅很一般!”
當初滅陳的時候,楊廣已經將南方計程車族犁過一遍了。
後來江南又發生了一次大叛亂,那裡計程車族又經過了一輪殘酷清洗,此時已經元氣大傷沒多少硬實力了。
不然,正史上還有大唐雙龍世界裡,怎麼能叫一個吳郡沈家的沈法興獨佔鰲頭?
所以說,只要帶足了可靠的親軍人馬,楊廣前往揚州還是相當有安全保障的。
“那裡可是揚州啊,江南地方了!”
翟讓不解道:“一旦楊廣去了那裡,就將徹底失去中原的控制,擺明了像南朝一樣偏安一隅麼!”
“以現在楊廣的心氣,偏安一隅不正是他所求麼?”
翟讓一時啞口無言,臉上的神色複雜難明。
可以理解,畢竟之前是大隋的官員,而且出身也不是太差,正好經歷了大隋開皇年間最鼎盛時期。
眼下好好的一個鼎盛王朝,短短十來年就有坍塌風險,心中怎麼可能沒點子感觸?
“所以我才說,只要等到楊廣移駕揚州,滎陽郡城和程咬金輕鬆就能拿下!”
吳東悠然道:“楊廣自己都不想要中原的江山了,區區一個郡城守將,又怎麼可能對楊廣忠心耿耿?”
“程咬金也是一員不錯的武將,不會這麼輕易就投誠的!”
翟讓搖頭道:“張須陀離開的這段時間,滎陽郡城的防禦做得相當到位,一點空子都沒留!”
吳東輕笑,怎麼說程咬金都是正史上赫赫有名的名將。
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