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的笑著,看在外人眼裡,這笑,似乎有點傻。
“小心,仙兒,後面有石階。”星月看著仙兒即將被身後的石階絆倒,著急的上前一步,可是一道潔白的光幕一下子將他攔住,他已經無法再走到她的身邊,擁抱她,保護她。
眼睜睜的看著仙兒跌倒,星月卻不能不笑,他要讓仙兒知道,自己會開開心心的等仙兒回來。
跌坐到地上仙兒,小嘴兒一癟,很想哭,要是少主在她的身邊,她又怎麼會被這破石階絆倒呢,可是她能哭嗎?不能,他要笑,要開開心心的笑。仙兒對著星月,近乎於發傻的痴笑,輕輕地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屁股,“少主,仙兒沒事兒,仙兒不疼。”
距離越來越遠,一階,兩階,三階,。。,八階,終於,仙兒還是登上了那九階石梯,看著越變越小的仙兒,星月心中升起了一股失落,這一別,再相見,你,還是我的仙兒嗎?我不要你千年,不要你萬年,我要,你永恆。
“吱…呀”,無道神殿的殿門自行開啟,無盡的白光射出,將仙兒的身影映照越發的模糊,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緩緩的退進了白光之中,“吱…呀”,殿門緩緩的關閉,白光越發的模糊,同樣模糊的還有仙兒身影。
殿門徹底關閉,仙兒的身影,也徹底的消失了。
看著那靜靜懸浮於白雲間的無道神殿,星月心中升起了一股無盡的失落,以前,即使和仙兒分開,他也知道,不久後就會相見,可是這次,仙兒剛剛才離開,他就開始想念起來,想著下次殿門再次開啟,出來的還是自己的那個仙兒嗎?希望是吧。
星月一動不動的站在這兒,他要在這兒等待,等待著她的回來。
。。
宿河之畔,青銅騎士看著宿河,一滴淚水從那殺氣沖天的紅色的眸子中流出,滴入河中。
那是一滴怎樣的淚水,清澈,純潔,透著無盡的悲傷。
貳拾玖:一朝去;終身留
readx;等待,是一種幸福,因為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
等待,是一種悲涼,因為他不知自己為什麼而活。
日落了又升,月缺了又圓。
星月靜靜的立在雲端,一瞬不瞬看著天空中的那個名叫“無道”的神殿,天空中無數的月白色光團和彩蝶圍繞著他靜靜起舞,一如光團中的仙兒的舞姿,絕世而獨立。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與仙兒已經分開了三百多個日日夜夜了,在這三百多個日日夜夜中,他自己也不知是如何熬過來的,或許只是因為仙兒那句:少主,等我。
他在等待,看過去,是那麼的遙遠,任他如何努力,也抓不到一絲煙塵;看未來,是撥不開的迷霧,那樣的沉重。
早在半年前,天使一族的族長便命令天使一族的高手帶領著諸天使前往了凡生界浮空界域。他明白唇齒相依,唇忘了,牙齒暴露在空氣中,能不寒嗎?
就在這一日,星月一如往常,靜靜的等待。
一道青色的流光劃過天際,向著星月所在的地方飛來,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道白色的流光。星月毫無所覺的站在雲端,一動不動的等待著。不過幾息的時間,青、白兩道流光便飛到了星月的身邊,光華散去,露出了風婆婆和天使族長的身影,風婆婆一臉焦急的看著被月白色光華繚繞,彩蝶圍繞其飛舞,一動不動的星月。
“月兒,不好了,宗座出事了。”風婆婆一步上前,看著星月直接開口。原本閉著眼睛,面容平靜的星月突然睜開雙眼,兩道月白色的神華自其琥珀色的雙眸中射出,洞穿了眼前的虛空。
看著那裂開了的虛空,風婆婆心有餘悸,僅僅只是眼神,就能洞穿神界的虛空,星月,已經強大到自己無法理解了。可是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圍繞著星月緩緩飛舞的彩蝶和月華光團卻能在破碎的虛空中蹁躚起舞,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星月轉過頭,看著風婆婆,皺著眉頭問道:“風婆婆,宗座怎麼了?”風婆婆看著星月那攝人心神的眸子,滿臉焦急的解釋著。
浮空界域因為有了天使一族的支援,使得淵面在浮空戰場上節節敗退,凡生界和神界的盟軍們,一直將淵面逼迫到了西界域之門,於是,雙方也就不約而同的在半個月前發起了決戰,那一戰,將決定深淵和凡生界的命運,宗座也承諾,在將淵面魔人逼回了西界域之門後,便動用五靈之力將西界域之門永久封印,一切都是按照雙方的的計劃在進行,半個月前,決戰也拉開了帷幕,毫無疑問,擁有七大主神,以及天使軍團的盟軍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