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昂聲道:“還要什麼證據,有劍為憑,有環為證,這兩件東西都是姓敖的,有這兩椿東西,他想賴麼也賴不掉!”
一泰山石敢當冷冷地道:“宗明,你跟了我也不少時候了,做事怎麼沒有頭腦,不錯,這兩東西確是姓敖的,可是咱們是個武人,犯了案誰會將自己的兵刃留在現場?這是為師唯一百思不解的,老敖不會笨得留下這麼大的破綻……”王宗明一呆,道:“可是……”泰山石敢當道:“你說他還沒走……”王宗明點頭道:“還在這裡,我曾親眼看見!”泰山石敢當皺眉道;“這更不可理解了,一般人犯了案沒有不立刻離開現場的,老敖居然敢留在這裡,這隻有兩個可能,其一是有持無侍,等著人去找他,其二,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乾的!”王宗明嘿嘿地道:“前者的成份居大,他是有持無侍,狂妄自大!”泰山石敢當冷冷地道:“先別妄下斷論,咱們先找姓敖的談談!”
王宗明道:“咱們立刻去會會他……”
泰山石敢當搖搖頭道:“我另有安排,你聽我的去辦——”王宗明恭身道:“是。”
夜很深,也很黑,黑得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但在那聳立的大院裡,尚隱隱透出一絲燈光,昏黃的燈影下,幾個黑衣漢子往來地走動著……。
那寬闊的大廳裡,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響,一盞琉璃風燈斜卦在大廳中,縷縷黃影投落在那八仙桌上,一柄劍,兩個環,用布包著,平放在桌子上。
三更時分,一條人影有若幽靈一樣地落在大廳裡,這人一身黑衣,面罩黑巾,兩條目光有若利刃般地在四周略略一掠.身若閃電地抓桌上的長劍和那兩個環——當他的手方觸及那兩件東西時分,王宗明已站在大廳的一角,他冷冷一笑,沉聲道:“朋友,站祝”那黑衣人似乎早已預料到這麼回事、不慌不忙地將兩件東西背上身後,猛回一身,壓低了聲音,道:“你想幹什麼?”王宗明冷冷地道:“留下你。”
那黑衣人哈哈地笑道:“憑你,不配。”
王宗明一召手道:“給我上。”
殺時,自四處擁出七八個揮舞刀劍的漢子,這些漢子大喝一聲,紛紛朝這黑衣人擁去,面對這種情勢,那黑衣人絲毫也不慌亂,冷冷一笑,撤出剛剛盜來的長劍,揮灑出一片劍光,朝那些漢子攻去。
王宗明大喝一聲道:“朋友,你太狂了。”
他手持長劍,立刻招呼一個漢子,道:“立刻請老爺子出來!”那劍光一展,有若溜轉的一克暈般朝黑衣人刺去,那黑衣人長笑—聲,斜轉劍刃,將他刺出的長劍盪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連著殺了四人。
王宗明雙目如火,喝道:“敖楚戈,你好狠的手段一—”黑衣人冷冷地道:“有事儘可找姓敖的,我不在乎泰山姓石的!”
王宗明嘿嘿地道:“你留下命來。”
他身子方動,那黑衣人已一聲長笑,化著一縷黑煙般的從大廳裡消逝了,王宗明呆道:“好快的身法。”
那黑衣人方走,泰山石敢當也躍了進來,他滿面寒凝地瞥了桌子上的東西一眼,道:“他果然是來盜劍!”
王宗明不解地道:“師父,你怎麼會想到他來盜劍?”泰山石敢當冷笑道:“道理太簡單了,那是證據,失了證據,他便可一口否定,嘿嘿,可惜我沒有設想周到,讓他跑了!”
王宗明恨聲道:“師父,咱們死了四個,這仇不能不報,不論姓敖的多傲多狂,咱們總要和他周旋周旋……”泰山石敢當冷冷地道:“會姓敖的,當然要會,不過……”王宗明急聲道:“師父,你怎麼愈來愈怕事了!”
泰山石敢當冷聲道:“我怕過誰來著,宗明,這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總覺得事情有點蹊蹺,那姓敖的不會是這種人!”
王宗明大聲道:“剛剛我才和他動過手,難道假得了?”泰山石敢當冷笑道:“你應該想想,他為何要惹這麻煩?”陡然,一個黑衣漢子道:“啟察師父,敖楚戈求見!”
王宗明一怔道:“好呀,咱們不找他,他倒先找上門了。”
泰山石敢當沉思道:“請他進來。”
王宗明恨聲道:“師父,他太欺負人了,才出了大門又折回來。”
話音剛落,敖楚戈已含笑而入,他目光略略瞄了大廳一眼,不禁訝異地愕了一楞,拱拱手,道:“石老爺子——”泰山石敢當拱手,道:“敖朋友,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見教!”
敖楚戈哈哈兩聲道:“石老爺子,你不是跟在下開玩笑吧,剛剛你老不是派人請我三更前務必到貴府一會麼?”泰山石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