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許多貴賓紳士在場,恐怕他早就大發雷霆追究那些廢柴們的責任了。
…………
在金斯敦的廢墟上,一座嶄新的城市正緩緩地崛地而起,人們在相互加油打氣著,新城市在重建的同時,也在重建著金斯敦人對未來的信心和希望!
吹拂的微風如同少女的愛撫輕拂著阿倫。這是一種溫暖的,柔和的,平靜的微風,一種被金斯敦生長的鮮花綠葉散發出種種醉人芬芳的清風。阿倫甚至可以嗅到風中蘊含的那絲按葉的辛辣氣味……
自從回到金斯敦後,阿倫和伊萬諾娃兩人就立刻投入了艱鉅的重建工作中去,舊城也同時開始興建城牆。與新城不同的是,舊城並不是像新金斯頓城這般城堡式的城市。舊城是由一條條的街道、村莊、商品集散地等一塊塊不同功能的地段構成的,彼此之間被山陵、密林、溪河以及荒野所分割。
要想對這樣一個地形複雜的城鎮圍起來修築城牆的話,顯然是不現實的,而且金斯敦的財力也不允許進行如此大的工程。不過,擁有幾十年走南闖北的傭兵經驗的扎巴斯立刻就提出了建議:雖然不可以將構成舊城的各地塊圈起來進行有效防禦,但是可以退一步讓這些不同地塊和功能的地方,將他們的防守力量串聯起來。
金斯敦地區山陵和森林河流眾多,完全可以將這些阻礙自己發展和防守的劣處轉變成優勢。譬如分部在山陵河流邊上的村莊修建小型要塞或是簡陋堡壘;在人流密集的街道和集散地修建中小型的城堡。等等這些都可以為當地人在遭到突襲時提供一個臨時的避難所,讓他們可以將自己的財產譬如牛羊雞一類的東西躲進裡面等候援兵。
這個防守政策立刻就在委員會上透過了。相比起完全圈起舊城來修築防禦工程的花費支出,扎巴斯的方案不但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城鎮的防禦力和民眾安全,在支出上也將削減一大半。
現在,阿倫正在舊城方面一條村莊上,親自參與附近幾條村莊的小型要塞興建工作。作為一名擁有爵士身份的人來說,親自下馬和普通領民一起搬運石頭極大地刺激了當地人的工作熱情,遊吟詩人也將這件事變化出幾十個版本來歌頌男爵的品德和功績。
在這股有預謀的炒作漩渦下,整個金斯敦人民都被捲進了這個瘋狂修築防禦設施的激流漩渦裡去。短短一個月時間,舊城大部分重要地區的防禦工事都修繕得七七八八,其餘較為偏遠的村莊也開始了必要的防禦工作,譬如訓練村民基本的格鬥技巧;修建簡陋的防禦工事,譬如瞭望臺、暗道、隱蔽的地窖等等。
連日來馬不停蹄的巡視和演講讓阿倫在疲憊的同時,也感到了久違的充實感和目標感。
“喔太糟糕了,阿倫!阿倫,你在裡面嗎?”
正在房間內閉目養神的阿倫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伊萬諾娃焦慮的聲音傳了進來。
“岡斯死了!”當阿倫看到伊萬諾娃時,後者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
“你在說些什麼呢?岡斯死了是一個月前的事情,難道這有什麼好驚訝嗎?”阿倫不解道。那天晚上殺死岡斯,伊萬諾娃是親眼看見的,怎麼現在又說他死了?難道自己當晚殺死的並不是真正的岡斯,而是個冒牌貨?
“岡斯在我們離開後不知道被誰插了一把匕首在他胸口上面。”伊萬諾娃略顯驚慌道,“重要的是安東尼從那把匕首上面懷疑到我們的頭上。當天事發晚上,安東尼也沒有再賓客中發現我們,所以……”
“插著一把匕首?怎麼可能,我們離開時明明……”阿倫忽然想到什麼事情:“不對,難道是那個女人?”
“女人?你說的是當晚破門而入的那個女人?”伊萬諾娃也記起來了。
“是的,難道是她?或者說那天晚上她是準備去殺岡斯的,但卻被我搶先殺死了岡斯。在我們走後,她又折返回來在岡斯的屍體上發洩她的憤怒?”想到岡斯以往的斑斑劣跡,阿倫推測道。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如果再不走,我們就要準備迎接安東尼的怒火了。”伊萬諾娃焦急道。
阿倫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很難和安東尼的力量抗衡。而且,從目前的線索上透露出來的情況,阿倫和伊萬諾娃也是嫌疑最大,即便阿倫沒有殺死岡斯,恐怕對金斯敦早已垂涎許久的安東尼也會栽贓陷害自己。更何況岡斯的的確確是自己殺死的,以安東尼的精明肯定會發現……
可是,眼看金斯敦的初步防禦體系即將構成,這座注入自己無數心血的城市難道就這麼白白拱手讓與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