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計劃破滅辭世語(1 / 2)

姜讓和楊膺同時臉『色』大變,看向了身後,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幾個如狼似虎的苻丕親兵所挾持著,拖到了殿前,帶隊的隊正一揮手,幾個軍士把這人重重地向前一丟,他撲倒在了二人的面前,蓬頭垢面的『亂』髮間,隱約能看出他的模樣,楊膺的聲音開始發抖:“你,你是楊巴斗?”

楊巴斗張了張嘴巴,可是嘴裡卻是滿是鮮血,一條舌頭,齊根地失去了蹤影,顯然,這個忠誠計程車兵為了保住主人的秘密,不惜在重刑之下咬舌自盡,只是沒有死成,才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光祚冷笑道:“楊將軍的記『性』不錯啊,此人是你的親兵楊巴斗,也是你們二位跟晉軍之間來回傳信的密使!”

楊膺的身子晃了晃,幾乎要栽倒在地,一邊的姜讓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卻仍然強作鎮定地說道:“光祚,你這是陷害我們,你有何證據,證明我們跟晉軍有勾結?拿下一個楊將軍的親兵,再屈打成招,有什麼不能『逼』出的口供?殿下,這個太監一向陰狠狡詐,有的是栽贓陷害的辦法,這回他帶幾百軍士出城招降各郡,卻能在慕容垂的大軍圍剿下全身而退,指不定跟慕容垂有什麼私下的勾結,你可千萬不要信他啊。”

苻丕冷笑道:“本帥自有判斷,不會偏向任何一方。姜尚書,你說光僕『射』是冤枉你們,對這個軍士是屈打成招,那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

苻丕說著,從懷掏出一卷羊皮紙,重重地擲在了姜讓的面前,姜讓沒有彎腰去撿,因為他不用看知道,這是自己寫的,這從攤開的一角,那蒼勁有力的字跡,說明了一切。

光祚冷冷地說道:“你的這個信使也算是細心了,居然把這密信放到了髮簪的間,可費了我們不少心思去找,只不過,落到咱家手裡的,算是個死人,咱家也能讓他開口!”

姜讓眼見事到如此,也不去多說什麼,索『性』閉了眼睛,喃喃道:“只可惜楊膺不聽我言,不早點下手製住苻丕,要不然,豈會有今日之禍!”

苻丕的臉肌肉跳動著,咬牙切齒地說道:“姜讓,我父王待你不薄,讓你一個天水村夫,官至國家重臣,而我更是這幾年視你為恩師,智囊,可謂言聽計從,你為什麼要這樣辜負我,背叛我,背叛天王,背叛大秦?!”

楊膺的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起頭來:“長樂公饒命,長樂公饒命,都是姜讓指使我這樣做的,他,他扣押了我的家人,我,我不得不聽他命令列事!”

姜讓睜開了眼,看著楊膺,一臉地不屑:“真是條貪生怕死的狗,你的部曲也你有種的多,堂堂一個大將軍,在這裡跪地求饒,也不怕丟人,你以為靠你的這些哀求,能換得一命嗎?徒增笑柄而已!”

姜讓斥完楊膺,轉眼看向了苻丕,正『色』道:“長樂公,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揹著你跟晉軍議和,也是為了你好。現在秦國的滅亡已成定局,苻天王雖是一代仁君,卻是無力迴天,困守長安,內無糧草,外無援軍,而強敵環伺,敗亡只是時間問題。至於你,守在這鄴城,與其說是對秦國的忠心,不如說是為了你的那個皇帝夢,這點咱們心照不宣,到了這時候,你也不介意我說出來吧。”

苻丕的嘴角勾了勾,冷笑道:“姜讓,今天我只帶了這幾個人審你,是想聽聽你的最後的話,念在咱們主僕一場,你也幫了我這幾年的份,我可以給你個全屍,也不罪及你的家人,你有什麼遺言,可以交代,有什麼計策,也可以最後獻給我,我不會因為你背叛過我,完全不考慮的。畢竟,你是漢人,我是氐人,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你心向晉國,我也可以理解。”

姜讓搖了搖頭:“殿下,你到現在還是沒明白我的用心,天王的敗亡是註定的事,但你又他強到了哪裡去?算他前腳敗亡,你在這裡後腳稱帝,又能存活幾天?這『亂』世之,稱帝之人不知凡幾,又有幾個有好下場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略陽苻氏氐人的失敗,已經不可逆轉,投向未來的明君,方有一線生機。”

光祚哈哈一笑:“姜讓,到了此時,你還想妖言『惑』眾,挽回自己的『性』命嗎?告訴你,不用想了。你以為投降晉國,殿下能安全了嗎?那官至青州刺史的苻朗,舉州而降晉朝,他自己也一向附庸風雅,自以為名士,跟那些漢人世家子弟一個德『性』,結果呢?還不是給晉朝找個藉口殺了。投降晉國,你大概是不會缺了榮華富貴,可卻是把殿下往火炕裡推,還在這裡說什麼是為了殿下好!”

姜讓淡然道:“苻朗降晉本無問題,錯在他降晉之後不低調從事,而是捲入了晉朝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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