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軍騎兵,就要衝進晉軍的陣列之中了。
翟真睜大了眼睛,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剛才這一會兒,晉軍正好前出,擋在了鮮于部的軍隊與燕軍之間,這讓鮮于部的人馬亂成一團,甚至連列陣的空間也沒有了,翟真喃喃地說道:“這幫傢伙在做什麼?添亂的嗎?”
翟真身邊的兒子翟遼,急忙說道:“父帥,晉軍看起來擋不住敵騎的突擊,我們這裡要早作準備了!”
翟真張大了嘴巴,瞠目結舌,因為,他看到那陣黑龍也似的狂飈,已經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一般,狠狠地插入了晉軍的陣列之中,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望風披靡,本來還嚴整如山的晉軍步陣,突然間就象是從中間爆炸一般,紛紛向著兩邊散開,幾乎不作任何抵抗。
而一條劈波斬道似的通道,從晉軍的前陣一直裂向了翟真的這個方向,只見幾十騎人馬俱甲,身上插滿了箭矢,如同蝟刺一樣根根倒立的燕軍騎兵,渾身是血,如同地府修羅一般,直衝自己而來,為首一員大將,白馬銀盔,惡鬼面當,一杆長槊舞得如風車一般,直衝自己吼道:“翟真匹夫,宜都王慕容鳳,前來殺汝!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