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靖說著,把那八哈兒的腦袋一把扔在了地上,飛起一腳,就象踢球一樣,一下子踢出了八尺遠,這個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活象個西瓜。
其他計程車兵也紛紛上前,笑著對這個腦袋又踢又踩!
術也可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也不看邵保了,一馬就奔了出去,大吼道:“不怕死的,跟我來!”
不等他的話飛出舌尖,早有三百多騎跟在他的身後,呼嘯而出,邵保咬了咬牙,一揮手:“全軍出擊,直衝敵陣,不用弓箭,直接突陣!”
另一邊的一個副將臉色微變,上前一把拉住了邵保的韁繩,大聲道:“將軍,不能輕動啊,還是等等俱副帥的援軍吧。”
邵保狠狠地一馬鞭抽在了這個副將的手上,疼得他瞬間就鬆開了馬韁,只聽邵保大吼道:“笨蛋,現在士氣如虹,群情激憤,正是可用之時,怎麼可以言退?就趁著這股子氣,衝過去,碾碎他們!”
邵保吼完之後,也不顧這個副將,鞭子對著馬臀一抽,戰馬長嘶一聲,四蹄奮飛,就向著對面的陣營衝了過去,而所有的騎兵都抽出了手中的馬刀,長槊,狼牙棒這些格鬥兵器,還是有人掏出了套馬索,沒有人再拿弓箭,直衝著對面那些還在把首級當球踢的晉軍衝了過去。
邵保身邊的那個副將恨恨地一拍馬鞍,轉身跑向了後面,那是俱難所在的本陣,很快,他就衝到了陣前,俱難的眉頭緊鎖,倒提著一把長槊,在陣前正來回逡巡著。
副將對著俱難一行軍禮:“副帥,邵將軍他…………”
俱難擺了擺手:“我已經看到了,不用多說。”
副將點了點頭:“末將以為,邵將軍孤軍衝鋒,怕是要吃虧,我們是不是應該派軍支援,以為後繼?”
俱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聲道:“不,按兵不動,我就是要邵保給我試出對面的虛實!”
向靖一邊踢著那個腦袋,一邊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兩裡外的敵軍,當那術也可剛動的時候,他就已經直起了身子,捧起了那個首級,而當邵保也衝出來時,他哈哈一笑,提著那個已經被塵土染得看不出五官形狀的首級,笑道:“來啊,來拿這腦袋啊!”
他一邊笑著,一邊揮手指揮著手下,迅速地退入了陣中,劉裕站在陣前,滿意地點了點頭,順手拉下了自己的面當。
在劉裕的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面的騎兵,如狂龍一般,全速向著自己衝擊,優良的匈奴戰馬,在百步之內就把速度加到了最大,馬上的騎士們踩著馬鐙,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一個個狀如惡鬼,直向自己這裡衝來。
劉裕緩緩地舉起了手,而測距兵在聲嘶力竭地吼叫著:“敵距二百步!”
“穩住,不動!”
“敵距一百五十步!”
“穩住,不動!”
“敵距一百步!”
“落槊!”
所有的北府將士們齊聲吼叫,剛才還向天舉的幾百根長槊,同時放下,斜向上舉,如同一片尖銳的長矛森林,直指對面直衝而來,已到百步的敵騎。
術也可已經血貫瞳仁了,他的身子直了起來,夾著一杆足有一丈長的騎槊,忘乎所以地大吼道:“就憑你們也想擋我們騎兵衝擊!去死吧!”
而隨著他的這聲大吼,所有的匈奴騎士們全都發出了恐怖而淒厲的戰嚎聲,在他們的眼裡,對面的晉軍步兵,就是他們鐵蹄之下的亡魂,不少人甚至已經伸出了舌頭,開始舔起嘴唇,一如狼在撲向自己的食物時的那種動作!
劉裕的手已經舉到了半空之中,他的眼中冷冷地放著光芒,直刺對面衝來的敵騎,甚至每張匈奴人的臉,都能在他的眼中看得清清楚楚,測距兵的吼叫聲已經在微微地發抖:“敵距八十步!”
劉裕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陣沖天的殺氣,他猛地把手中的長槊向下一放,抄起了插在身後的一枚斷槊,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擲了出去,與此同時,他的吼叫聲讓身後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丟他老母!”
所有的北府軍士們全都吼道:“丟他老母!”
除了在第一排持槊列陣的三百名軍士外,後排的所有人,都飛快地抄起了這些插在身邊的斷槊,也不用瞄準,狠狠地就向著前方扔了出去!
術也可只覺得剛才還因為陽光的照射,而閃閃發光的前方晉軍步陣,一下子黑了下來,好像是烏雲蓋住了太陽的光芒,他抬頭一看,卻只見到了一片騰空而起,黑壓壓的,如烏雲一般的東西,正在急速地向著自己這裡接近,帶著淒厲而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