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咬了咬牙:“可是話雖如此,我畢竟是自立了,慕容垂對我不過是秘密許諾,並非當眾宣佈,這時候他完全可以說我是偷跑出來的,派兵是為了討伐叛徒,再說了,我今天在牛川大會上,已經公開說了要真正地一統草原各部,象中原那樣管理,我的心跡已顯,他豈會再放任我坐大?”
劉裕笑道:“所以說,慕容垂對你起殺意的,一是你有實力叛他,二是你在草原上有一呼百應的影響力,如果這兩點不成立,那他就不會真的要了你的命,畢竟,扶持一個在草原上聽話的傀儡,比重新讓草原內亂,混戰,最後殺出一個他無法控制的雄主要強。”
拓跋珪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色:“這話又是何意?如何讓慕容垂信我沒有實力與之對抗?”
劉裕深吸了一口氣,沉聲正色道:“無非是兩點,你得把甲騎俱裝的那五千鐵騎,讓賀蘭訥接手,這是其一,讓你的部眾在知道燕國大軍到來時,大部分作鳥獸散,顯得你在草原上根本沒有人願意真正追隨,跟劉顯比也沒啥強的,做到這兩點,慕容垂才能放心你不會對他構成威脅,我的好阿幹,你捨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