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在此時來降呢?噢,對了,苻堅兵敗後,不是跑去投奔了這個慕容垂嗎?為何他不擒了苻堅,歸降我大晉呢?”
謝安微微一笑:“陛下,慕容垂不是朱序,他同樣是有復興偽燕的野心,跟苻堅不過是狗咬狗罷了,跟我們的合作,也是各取所需,一旦秦國大亂,他必會趁機自立復國,絕不可能投降我朝。可以說,現在我們的合作,已經瀕臨終止了,現在他沒有殺苻堅,只怕另有打算。”
司馬曜奇道:“不殺苻堅還能有什麼打算?他為何現在都不起兵?”
謝安正色道:“陛下,自古以來,凡有亂世,率先起兵的人,往往只能為王者登位之路的墊腳石,秦末之陳勝吳廣,兩漢之際的綠林赤眉,皆是如此。慕容垂城府極深,這時候若是趁亂害了苻堅,必成天下公敵,被群起攻之,而釋放苻堅,不僅落下個忠義之名,還能取得苻堅的信任,很可能會讓他領兵平叛,一旦他手中有兵,就可以打著秦國的名號割據自立,一如當年他們慕容氏在遼東之時,名尊我大晉,實際割據自立,冉閔篡趙稱帝后,他們就打著為國討逆的名號進入中原,然後建國自立,慕容垂不過是行其父兄當年舊事而已。”
司馬曜恨恨地一拳擊到手掌:“可恨!謝侍中,朕命你馬上把慕容垂與我們相通之事公諸天下,讓苻堅先殺了他,朕倒要看看,他還怎麼個行父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