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糧稅來,可到了你刁家的地裡,當了僮僕佃戶,卻是可以交出稅了?難不成你刁家佔的地,是可以自己長出糧草的不成?”
刁逵的頭上開始冒汗,說不出話。劉裕哈哈一笑:“刁刺史,你這一套,本來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你向朝廷請命加稅,也不會加你刁家的稅。這些流民,百姓到了你刁家成了僮僕後,就成了失蹤的人口,不入黃籍也不入白籍,只能世世代代為你刁家作牛作馬。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刁逵厲聲道:“夠了,劉裕,本官沒興趣跟你再繞來繞去,你就一句話,你去不去作為里正徵糧抽稅?!”
劉裕轉過了頭,不看刁逵,直接背對著他,大聲道:“恕劉某難以從命,刁刺史,草民送你一句話,這裡是京口,是朝廷重視的兵源之地,尚武之鄉。你若是在這裡亂來,激起民變,只怕最後給丟擲來平民憤的,會是你刁刺史。連桓家都無法控制此處,你覺得你比桓溫還要厲害嗎?”
他說著,大踏步地向前直走,刁逵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劉毅咬了咬牙,大聲道:“劉裕,劉裕!”也跟著跑了出去,只剩下刁逵兄弟站在堂上,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