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他回憶起剛才的賭局,臉上現出一絲茫然的表情:“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這盧循前面連續擲出貴採,但跟我最後兩局,幾乎一個都沒有。難道,這不是運氣?可是擲色子又能有什麼技巧?”
劉裕微微一笑:“這個色子,輕重不一,我一開始也以為是純的力量,但現在才明白,是有巧力的,高明的賭徒,能控制這些色子的重量,再加以不同的力量和旋轉,擲出大致自己想要的點數!”
劉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這也行?五個色子哪可能用同樣的力量來擲?我不是沒這樣想過,但自己玩了以後,發現根本不可能啊!”
劉裕笑著搖了搖頭:“這中間的訣竅,全在這最後的一吼之上啊,只要是能看清楚色子的旋轉,知道它大概的轉動情況,最後在關鍵的時候,吼那麼一下,就能吼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面,嘿嘿,這就是貴採的精義啊!”
劉毅驚得合不攏嘴:“還能這樣啊?奶奶的,怪不得後面老是輸,我看那盧循就是在最後鬼喊鬼叫的,往往給他一叫就能叫到自己想要的面。不行,我得回家先練練,練得吼啥是啥的時候,我再來樗蒲!”
他說著,向著劉裕一拱手,轉身就走,劉裕笑著搖了搖頭,也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聽到一個人在背後嘆氣:“寄奴,你教訓劉毅倒是很在理,可是就看不到自己的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