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馬德文不假思索地說道:“是晉陵公主提的,她說她的夫君謝混,現在在會稽郡招兵買馬,籌措糧餉,不停地支援建康,是大忠臣,萬一建康城守不住,謝混也會繼續忠於大晉,與妖賊戰鬥到底的,去了太廟,可以視情況而動。”
劉裕點了點頭:“此事我後面會查清楚的。”
司馬德文臉色一變,轉而厲聲道:“劉裕,你好大的膽子,難道連本王的話,你也不信?你是在質疑本王,還是質疑晉陵公主,還是在質疑陛下?”
劉裕一字一頓地說道:“既然臣受了陛下的委託,在這戰時總領建康城內外一切事物,都督中外諸軍事,那就必須對全城軍民,對整個大晉的子民有個交代,陛下是萬乘之尊,是大晉的象徵,不可輕動,就如大戰之時,帥旗必須讓所有人看到一樣,這不告而別,甚至是用令牌離開宮城的舉動,大王覺得應該如何定性呢?”
司馬德文咬了咬牙,沉聲道:“怎麼,劉裕,你難道想說陛下,說本王是臨陣脫逃?是想對我們軍法從事?”
劉裕搖了搖頭:“臣不敢,臣只是需要對天下人一個交代,如果事情真的是如大王所說,那是非功過,天下人自有公斷。現在臣只想弄明白一件事,那鬥蓬誘陛下和大王前來,所為何事?”
司馬德文哈哈一笑:“劉裕,你膽子夠大,竟然敢這樣對待陛下和本王。好,太好了,這筆賬,孤總會找到時機跟你算的。不過,念在現在守城事大,孤也怕誤了大事,就告訴你,這鬥蓬騙我們來這裡,是想讓我們下詔,赦免妖賊,指證你劉裕為叛軍逆臣,讓天下共討之!”
劉裕微微一笑:“這麼說來,陛下和大王是堅決拒絕了,所以鬥蓬惱羞成怒,想要對你們下毒手?”
司馬德文咬了咬牙,沉聲道:“鬥蓬說,這是謝家的意思,甚至說是謝夫人指使的,還說,還說晉陵公主的令牌,也是謝家故意讓我們出來,在這太廟見到鬥蓬。這鬥蓬說天下本來是我們司馬氏皇族,與謝家,王家為首的世家共有的,就是因為你劉裕,靠了一幫丘八軍棍起家,篡奪了大晉的權力,又藉著平叛或者是北伐,早晚有不臣之心,所以他想跟陛下作交易,赦免妖賊,與世家的力量聯合,將你消滅,天下重歸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