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開恩了,哪還有資格再議論國事?請你下令,免除我所有的職務,讓我在家待罪,聽候發落吧。”
劉裕搖了搖頭:“徐赤特的叛變,家丁護衛們的變節,與你又有何關係?如果說家裡出了罪人,那就得滿門株連,這鬥蓬大魔頭就是謝玄,是不是我也得把謝家現在都給全族下獄了?”
說到這裡,劉裕又看向了劉毅:“要是親人謀逆就要免官奪權,下獄論罪,那劉婷雲這樣的禍首是希樂你的夫人,而希樂你桑落州一戰,全軍覆沒,論起罪來,你是不是也脫不了干係?”
劉毅長嘆一聲:“是的,你要是以劉婷雲,還有我桑落州之敗的罪來問責,那我現在也應該跟魏順之那樣開刀問斬了。不過話說回來,寄奴你在這次的事情中,就沒有責任嗎?大軍北伐出征,師老兵疲,讓妖賊有機可乘,徐赤特也是你親自派去南塘防守的主將,這些失誤,追究起來,也足夠你喝一壺的吧。”
劉裕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都是人,都有可能失誤,但現在是關鍵的時候,我們作為國家的棟樑,朝中的掌權者,不可能按平時的得失進行處罰,真要處罰,也得是功過相抵的這種。就象皇帝和琅玡王,他們也是受了天道盟的蠱惑,私自逃出宮,來到了這裡,成為鬥蓬要挾我的人質,如果要追責,我們大晉從君到將到相,個個都逃不了,那最後只會便宜了妖賊。”
徐羨之的臉色微微一變:“什麼,寄奴,你是說,皇帝和琅玡王剛才也在這裡?”
劉裕面色凝重,正色道:“是的,是晉陵公主用了謝夫人的令牌,偷偷讓他們出宮,來到太廟這時在,被鬥蓬扣作人質,用來引我過來談判,羨之,現在孟昶已死,相位空缺,在這個時候,大晉的相權,非你莫屬,而你首先要查的,就應該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