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滿意地點了點頭:“元顯徒兒,這次的事情你如果辦得好,那後面代你父王下令,削除,調離昌明一黨各地鎮守與刺史的事,就由你來做了,我們黑手黨只要保留現在的那些利益,其他的事,會全力支援你的。”
司馬元顯笑道:“我是師父的弟子,也是黑手黨的一員,您說過,當年連司馬宣王也曾經是黑手黨的一員,這個組織並不是非要跟皇權對立的,放心,徒兒從加入組織的第一天起,就立誓會忠於組織,絕不會起異心。”
白虎的眼中冷芒一閃:“很好,當年我們黑手黨的前輩們曾經力助過司馬宣王父子,代魏而立,平定淮南三叛,都是我們的手筆,只要你別玩得太過,再搞個什麼八王之亂出來,我們自然會全力輔佐,不過這些是後話了,現在,你要藉著這次的事情和將來的一系列動作,來掌握權力,一旦你能清理掉那些不聽話的世家,就可以真正地掌握天下大權了。”
司馬元顯連聲道:“一切聽從師父安排。徒兒只有一事還想請教。”
白虎點了點頭:“你是想問劉裕的安置嗎?”
司馬元顯咬了咬牙:“徒兒知道,劉裕這次站在皇帝一邊,但是此人確實是良將,而且在北府軍深得軍心,如果這次將之一併誅滅,只怕北府軍我們無法控制,若是王恭,劉牢之藉此起兵與我們對抗,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白虎的眉頭一皺,對著王國寶使了個眼色,王國寶連忙行了個禮,轉身而走,假山之上,只剩下了這對師徒。
白虎看著司馬元顯那還顯得稚嫩的臉,冷冷地說道:“你難道想要說服何無忌,然後讓他去拉攏劉裕?”
司馬元顯的臉微微一紅:“徒兒愚鈍,只能想到這個辦法,劉裕想要的無非是北伐,那給他就是。”
白虎冷笑道:“劉裕要的,不止是北伐,你這樣說,是因為你根本不瞭解劉裕這個人,北伐只不過是他一直打出的旗號,現在北伐已經不可能,他把我們黑手黨給公之於世,可不是為了北伐,而是為了向皇帝示好,這說明他的立身之本,已經從北伐,變成了忠君!”
司馬元顯訝道:“師父的意思是,劉裕也有野心?”
白虎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但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他多次北伐不成,給人在後面壞事,所以現在想的,是先把後方安定,不再有人能壞他的事,這就需要他真正地掌權,不僅是軍權,還得是政權,不僅是團結北府軍將士,還得控制朝政,他一介武夫,全無根基,要掌握朝政,只有靠皇帝了,所以,他必須要皇帝這面大旗還控制政權,所以,無論你如何去引誘,現在的劉裕,絕不可能跟你合作,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司馬元顯咬了咬牙:“那徒兒現在應該如何去做?”
白虎的眼中冷芒一閃:“劉裕交給我們來對付和安排,他拒絕了跟我們現在合作,但我們也不會因此就現在對他下手,只不過,這次不能讓他由著性子壞我們的大事,除掉皇帝之後,我們也不能放他回北府軍,你可以暫時不用去理會劉裕,只需要去想辦法拉攏劉牢之。”
司馬元顯的臉上閃過一絲難色:“這,這劉牢之可一直是王恭的人啊,把他起復再用,也是王恭的功勞,當年是父王親自上奏摺,追究了他的戰敗之責,可以說他恨死我們了,怎麼可能拉攏呢?”
白虎微微一笑:“事在人為,劉牢之雖然跟你們有些舊怨,但不代表他會因為這些恩怨就跟你們一直為敵,就象以前謝家對他有大恩,可他也不會因為這些恩情,就把自己永遠跟謝家綁在一起。王恭雖然提拔了他,但是在其內心,卻並不會看得起劉牢之,而這,就是你的機會。”
司馬元顯的臉上閃過一絲興奮之色:“那我應該如何去做,才能抓住這個機會?還請師父明示。”
白虎笑道:“劉敬宣不是重傷了嘛,你可以請何無忌引見,親自過去探望劉敬宣,與之折節相交,大晉還從來沒有一個高門世家子弟,跟一個將門兵家軍漢真正為友過,更不用說你這位宗室世子了。”
司馬元顯眉頭一皺:“若是跟劉裕結交,我倒沒什麼,可是劉敬宣有勇無謀,跟他結交,甚至結拜,是不是會折損我的身份?”
白虎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身份是什麼,能當飯吃嗎?劉裕當年還是個窮鬼的時候,謝安都知道以孫女下嫁,你跟劉敬宣交個朋友,甚至結為兄弟又如何了?你不示好劉敬宣,又怎麼可能有跟劉牢之面談的機會?你父王當年闖的禍,現在由你來彌補,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司馬元顯咬了咬牙:“可是,劉敬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