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之外,正在前衝的為首三名壯漢,頓時就給射穿了胸口和咽喉,整個人前衝的勢頭都給生生地中斷,撲地而亡,而與他們的屍體同時落下的,則是寶叔臉上的人皮面具,朱超石那稜角分明,殺氣騰騰的臉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鮑號子,還認得某家是誰嗎?!”
這下鮑號子嚇得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繼而覺得褲襠裡一陣溼意,居然是給嚇得尿了出來,可這會兒的他也顧不得這些事了,他的聲音都在發抖,指著朱超石:“你,你是朱超石?你怎麼會在這裡?!”
朱超石扔掉了手中的大弓,一把撕開了外面寬大的袍子,露出了內身的甲冑,同時手腕一抖,抽出了腰間的一把長劍,直指十步之外,那幾個已經給嚇得不敢再上前,停在原地的鮑家護衛,厲聲道:“鮑號子,你還記得當年就在這南康,你和你哥這兩個狗東西,勾結天師道的妖賊,偷襲了南康,從此江州淪陷,天下大亂,大晉陷入萬劫不復之境,百姓有倒懸之苦,這些,都是你們的罪惡!”
鮑號子這會兒定了定神,他環視四周,迅速地評估了一下局勢,轉而哈哈大笑起來,挺直了身子,大笑道:“那又如何?不錯,這些事,就是老子做的,老子當年可以引神教大軍滅了你們南康的京八佬,今天一樣可以滅了你。朱超石,上次讓你當了俘虜,讓你詐降逃了一命,騙過了盧教主和徐副教主,這回,你可不會再有這樣的好運氣了,你來自投羅網,我就成全你!”
他一邊說,一邊還不停地打量著四周,尤其是自己的後方,在確定了周圍除了丁家的庫丁和僕役外,朱超石的身後,並沒有大批的軍隊時,他更加得意了起來,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朱超石,你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就你孤身一人,也敢深入我們南康,也敢出現在我面前?!這可是你送我富貴啊。丁老太君,今天是你我升官晉爵的大好日子,我們千萬可別讓朱超石和張裕跑了。”
丁老太君微微一笑:“鮑太守,我的庫丁們早就準備好了!”
鮑號子哈哈一笑,一揮手,手中的棍子直指二十步外的朱超石和張裕,大吼道:“全都給我上,生擒這二賊,有擒得他們的,賞十萬錢!”
鮑號子身後的那些新招募的南蠻士兵,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地亢奮,在十餘個鮑號子手下的親信家將們的帶領下,舉著手中的兵器,衝向了朱超石和張裕二人,因為看起來,他們兩個孤伶伶地站在這米囤場之中,身後是數百名丁家的僕役,也都手持兵器包圍了他們,是絕對插翅難逃啦。
鮑號子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棍子,正好指向了朱超石,他現在有絕對的信心和把握,朱超石就算有劉裕之勇,在現場這近千軍士的圍攻下,也絕不可能活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上前拿著這根棍子,狠狠地毆打一頓這個讓自己剛才如此狼狽的傢伙,讓自己在手下面前尿了褲子,這可還了得?!
而鮑號子的腦子還在飛快地轉著,他突然有點後悔起為何要跟丁老太君分享這個功勞了,若是拿下了朱超石和張裕,那定是大功一件,何必跟這個老太婆分呢?要不,朱超石歸我,把張裕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