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妖賊控制了京城,我才能真正看清楚,黑袍的本來面目!”
朱雀的目光,落到了二人面前,那個巨大的沙盤之上,離著京口以南,四百餘里的晉陵一帶,一隊木質小人,正穿梭于山林之間,他喃喃地說道:“劉裕啊劉裕,這回,來得及嗎?”
晉陵南,錫山。
這裡是一片連綿起伏的丘陵,在這片山林之中,一列長長的行軍縱隊,正在向著東北的方向,全速奔行,準確地說,與其說是行軍佇列,不如說更象一個馬拉松長跑的隊伍,每個人都不著甲冑,甚至不帶武器,三月的早春,人人只著單衣,在這三更的黑夜之中,他們身上的汗水,隨著全速的奔跑,蒸發開來,形成了一陣薄薄的霧氣,籠罩著已經拉開足有十里以上的隊伍。
“撲通”一聲,魏詠之一跤摔倒在地,後面跑得氣喘吁吁的向靖,也給他絆了一跤,兩個人同時摔在了路邊的草叢裡,跑在前面的劉裕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向靖揉著自己發腫的腿,有氣無力地說道:“寄,寄奴哥,歇,歇會兒吧,都,都跑了,跑了快六百里了,這樣,這樣要死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