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搶呢!”
卞範之苦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放不下那玩意?當時在建康戰敗,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前線將士都知道你要準備這些東西,隨時跑路,這才戰意消沉的,這裡就你我二人,我也沒啥客氣的,這種狠勁,你真的要跟劉裕學學。”
桓玄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劉裕好勇鬥狠,所以永遠不入世家高門的眼,靠那幫子丘八,能打天下,如何治天下?而我敗成這樣了,陶淵明也好,胡藩也罷,還不是一路相隨,劉邦也曾數敗於項羽之手,但總能扭轉局勢反敗為勝,靠的不就是天下人才的投奔嗎?不顯示出與那種粗魯的武夫蠻漢不同的人主特點,要我跟劉裕比拼命,那不是亂彈琴嘛!”
卞範之嘆了口氣:“上次建康一退,還有荊州,這次要是再敗,還能退往哪裡?靈寶,我們這回,都不再有退路了,希望你明白這點!”他說著,行了個禮,轉身就走,桓玄搖了搖頭,變戲法似地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小本子,右手掏出一支短毛筆,開始飛快地在這小本子上紀錄起來,而封面的三個字格外地醒目:起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