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手裡提著兩把大斧,雙目炯炯,從盾面之上的一些孔洞和盾牌之間的縫隙之中,他已經能清楚地看到對面的情況,幾個軍士在他的身後緊張地搓著手,說道:“三哥,怎麼辦,敵騎就這樣衝過來了呀。”
沈田子微微一笑:“怎麼,怕了嗎?”
一個年約十七八歲,臉上剛剛開始長小鬍子的軍士一拍胸口:“怎麼會怕呢,只是,只是我們的弩槍,為何不用呢,為什麼我們…………”
他一指這三百多步的陣列,只見二百多名晉軍的輕甲戰士,都伏身於土囊沙包之下,半人高的沙包早已經完好地掩護住了他們的身體,而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一把雙手的長刀,為了掩蓋住刀身之上的閃閃寒芒,甚至有不少刀,都還蒙著黑布呢。
沈田子笑道:“半人高的沙包足以讓我們不會給這些騎兵踏到,燕賊以為他們的鐵騎所向無敵,卻不知,馬腹之下無甲位置,跟娘們兒的肚皮也沒什麼區別,今天,咱們就給這些個瘟馬,來個開膛破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