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宣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出,直接拍到了向彌的後腦殼上,這個動作就跟二十多年前二人初入北府時,身為將門虎子的阿壽哥教訓新近從軍的那個晉陵農夫向靖時一模一樣,過了這麼多年,這個動作不知道重複過多少次了,大概整個天下,也只有劉敬宣還敢這樣拍向彌的後腦殼。
向彌一邊摸著火辣辣的後腦殼,一邊訝道:“這,這不是寄奴哥說的嘛,你要打也打他去嘛。”
劉敬宣恨恨地說道:“格格格格格,格你奶奶個熊啊,我現在真的讓你這樣面對面跟慕容蘭站一起,你殺個給我看看?!”
向彌的臉微微一紅:“呃,那個,那個可不敢真殺啊,說說罷了,蘭姐可是我們的大嫂,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給了我們多少照顧,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就是殺了我自己,也不會殺她的。”
劉敬宣嘆了口氣:“那就是了,我們這幫老兄弟,真要面對慕容蘭,是下不去手的,寄奴那樣說,也是不得已為之,總不能說那是我老婆,你們不能下死手吧。”
向彌恨恨地說道:“都是黑袍這個狗東西,次次把蘭姐放在城頭,害得我們左右為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今天攻城前我還是在想,要是黑袍再把蘭姐弄到城頭,我還怎麼攻城?!”
劉敬宣笑道:“該攻不是還得攻?!慕容蘭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真的打, 還能給幾塊石頭砸死啊。你這得是多看不起你大嫂呀。”
向彌咧嘴一笑:“也是, 就算真打, 我多半也是打不過她,尤其是騎馬的慕容蘭,只怕阿壽哥你也未必能勝吧。。”
劉敬宣沒好氣地又是一巴掌拍到了向彌的後腦殼:“未你奶奶個熊啊, 你個肉頭騎術不精打不過女人,別把我拉到你的同樣水平。”
向彌又是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腦袋:“我說阿壽哥, 換邊打成不成, 幾十歲的人了, 不是小孩子,這麼多部下在看著呢, 給我點面子成不成。”
劉敬宣哈哈一笑:“你小子還要面子啊,那碰到慕容蘭,象以前一樣給她打得滿地找牙的時候, 你還要不要面子呀?”
向彌嚥了泡口水:“呃, 這個, 那我還是別進城了。碰到大嫂, 我,我沒法發揮水平嘛。”
劉敬宣冷笑道:“就你這水平, 全發揮了,也不是慕容蘭的對手,人家可是有馬的, 遠的可以馳射,近了可以套馬索, 就算是近戰,你這兩把大斧摸得到人家的邊兒嗎?慕容蘭的身法, 靈活性連寄奴都要差上幾分,一對一你也不是個兒。”
向彌咧嘴一笑:“打仗又不是單挑, 真要打起來,有同伴,有盾陣限制她的移動,我這不就有機會了嘛。哎,不說這個了,上次見蘭姐還是大著肚子呢,你說這回, 該不會是在生了吧,是不是寄奴哥知道她在生產,不能打仗,所以才選擇這個時候進攻啊。啊哈, 一定是這樣,我就知道”
劉敬宣咬了咬牙,又是舉起了手,向彌臉色一變,連忙退了幾步,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後腦勺:“有話好好說嘛。”
劉敬宣哈哈一笑,轉而去撓自己的後腦殼,看著向彌,笑道:“我要真打你還閃得了呀,真是頭笨牛啊。”
向彌嘟囔道:“還不是給你天天打笨的,你看我家的幾個小子就”
劉敬宣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這牛腦子,也不想想,以黑袍的歹毒,就算是慕容蘭真的在生娃下崽,也會給她抬到城頭來阻止我們呢。那時候的慕容蘭更沒抵抗之力,我們倒是真的不太好攻擊了啊。”
向彌兩眼一亮:“咦,還真是這個道理呢,這麼說來,蘭姐她”
劉敬宣嘆了口氣:“慕容蘭是自願在城裡與她的族人共存亡的,所以,這回的她,會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她應該已經生下孩子,可以戰鬥了。”
向彌睜大了眼睛:“我滴個乖乖隆裡咚,有這麼快?上次大著肚子出現在城頭還是兩個多月前,這滿打滿算,最多生了一個多月,這就能戰鬥了?”
劉敬宣冷笑道:“你家媳婦生下你家大嘎子之後,多久下地幹活的?”
向彌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好象也就兩旬吧,不過我家那婆娘是鄉下女人,蘭姐她”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住了,劉敬宣笑道:“怎麼,慕容蘭的體質跟你那鄉下女人的婆娘比起來,如何?”
向彌搖了搖頭:“她那身體比我兒子都要好呢,以前軍中練功我都比不過她,也就你阿壽哥和寄奴哥能壓她一頭,就是希樂哥也”
劉敬宣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