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固,城南,帥臺之上。
丁午狂笑一聲,拍著手,最後重重地揮舞了一下拳頭,看著那燃燒著的烈焰大地,說道:“太解氣了,太厲害了,阿壽哥果然厲害,居然早早地佈下了這樣的殺陣,把這些怪物全給解決掉了。”
劉鍾看著衝到火場的另一邊,停下馬,抄著弓,對著早就給拖在馬後面滑行一路,早已經缺胳膊斷腿的那些個長生人怪物,頻頻放箭,其實,在剛才馳騁的時候,一邊的段宏就早已經轉頭回旋射擊,枝枝鐵箭,箭箭穿心透體,把這後面一堆長生怪物們,也跟糖葫蘆一樣地串成了一起,再也動彈不得。
劉敬宣這一路直接奔到了東邊的城門那裡,向彌笑眯眯地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在自己面前下馬的劉敬宣,說道:“阿壽哥,可真有你的,這些個臭哄哄,不人不鬼的東西,居然就給你這樣消滅了!”
劉敬宣也不答話,就走到了後面的那一堆長生人怪物的面前,三四個怪物給串在一起,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僅存的手腳還在抽動著,似乎想要把身上抽著的四五枝鐵箭給掙脫,但不管它們怎麼動,這些長箭都是死死地釘在它們的身上, 難動分毫。
劉敬宣的眼中殺機一現, 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金鋼大杵:“這是為了給你們害死的兄弟, 下輩子記得別喝這種活死人藥!”
大杵重重地落下,鬼哭魔嚎的聲音,伴隨著鬼頭給砸碎時飛濺的黑色汁液, 四散而飛,而隨著一下下的錘擊, 向彌腳下的石頭也在微微地晃動著, 那幾個怪物的手腳也漸漸地停止了抽動, 終於,隨著最後的一個腦袋給砸成了一堆腐肉與碎骨片混合在一起, 流淌著黑血的噁心肉糊,這一堆剩下的長生怪物的軀體,都徹底地, 完全地消停了。
劉敬宣把金剛大杵往身邊的地上一頓, 對著這堆臭肉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而他的左手, 則變戲法似地摸出了一個小瓶,扔到了這些長生怪物的身上, 黃白色的粉末四濺,伴隨著火油的那種刺鼻味道,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操作, 隨著劉敬宣轉頭對著一邊的火裡紅上,已經彎弓搭起一根火箭的段宏點了點頭, 金烏飛過,正中這一堆爛肉, 頓時就騰起了一片火焰,完全吞沒了這幾個怪物。
劉敬宣勾了勾嘴角,轉頭扛起巨杵,走向了給定在前面的那兩個怪物,插眼長生怪物的四肢,都已經不見了,大概是在剛才的一路顛跛中, 徹底跟身體散了架,畢竟,它的身上還壓著那個怪物忽必來呢,全身上下唯一還能動的, 好像也只有那隻還沒有給射穿的眼睛了。
劉敬宣走到了忽必來的面前,看著它的臉,輕輕地嘆了口氣:“想不到,橫行一時的丁零首領忽必來,居然也變成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段宏的臉色微微一變,騎著馬走了過來,看著忽必來的臉,訝道:“還真是那忽必來呢,以前我也曾經跟他打過幾個照面,剛才居然沒有一下子認出來。”
劉敬宣搖了搖頭:“黑袍這賊子,終歸還是捨不得用他慕容部的人當這種長生怪物,賀蘭部的人估計也沒這麼容易上他當給灌下這些鬼藥,只有這些丁零強盜,既貪婪又愚蠢,大概才會信黑袍的話,服食了這些,以為自己有力量了呢。”
段宏的眉頭一皺,他也沒怎麼見過這些不人不鬼的長生人怪物:“是什麼東西,能把好好的活人變成這樣的邪魔怪物?”
向彌上下打量著段宏,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鮮卑人,說道:“這位壯士,馬上的功夫倒是厲害的很好,阿壽哥,你什麼時候又有了這樣厲害的兄弟?”
劉敬宣笑道:“別看這兄弟年輕,他以前可是段氏部落的第一勇士,也是南燕的猛將呢,名叫段宏,你應該聽說過。”
向彌讚許地點頭道:“飛將軍段宏的名頭,我當然聽說過,還好,是自己人,不是對手。不過來了北府,就都是兄弟了,我叫向彌,跟阿壽哥是十幾年的兄弟,怎麼樣,段兄弟,有沒有興趣來跟著我混啊。”
劉敬宣沒好氣地說道:“鐵牛,你小子不地道啊,一來就挖我相中的兄弟啊,再說人家小段可是馬上功夫厲害,就你那三腳貓的馬術,我看你給人家當小弟還差不多。”
向彌笑著擺了擺手:“那是那是,我鐵牛就是不喜歡騎馬,現在全軍除了你阿壽哥和大毛兄弟外,只有榮祖他們這些年輕人擅長騎術了,還有沈家老四也不錯,打完這仗,還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再上陣的機會呢。”
說到後面,向彌的臉上閃過一絲傷感的神色,看著段宏:“還是年輕好啊,想當年我們初入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