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劉毅長舒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好了,也都議得差不多啦,大家要不就…………”
孟昶突然說道:“等一下,還有個重要的事情,不要急著離開。”
庾悅本來也幾乎要站起來了,面前的那堆嘔吐物的味道,讓他實在不想再呆上哪怕一秒鐘,但他還是坐回了大椅,訝道:“還有何事,玄武大人?”
孟昶一動不動地看著劉毅:“白虎大人,本來你的私事,家事,我們不想多問,但是這次出了天道盟的事,尤其是那個女殺手明月,腦子裡突然能鑽出一條怪物,還能變大,還會飛,還有張象她的人臉,而且那個黑袍也說,尊夫人劉婷雲,跟他有過合作,我想,今天大家聚一次不容易,這件事上,恐怕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劉毅冷冷地說道:“你想要什麼解釋?那個黑袍不是說了麼,他只是利用和恐嚇過劉婷雲,可不代表劉婷雲是他天道盟的人。”
孟昶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在那種情況下,黑袍會真的說實話,一切都不過是東拉西扯,而且,劉裕當時還提到了陶淵明跟他有什麼關係,那是劉裕的最後一個問題,也顯然是他最關心的,當時,黑袍也否認了陶淵明是他的人。”
劉毅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陶淵明確實是拉我進黑手黨成為鎮守的人,當時他是以前任白虎王珣的弟子的身份做這事的,按說,我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但他給了我,實不相瞞,這次召集大家碰個頭,也有要商量此事的考慮,只是北伐之事更重要,需要先行準備。”
徐羨之正色道:“至於劉婷雲的事,可能大家會有點誤會,白虎大人之前也找過我,問我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劉婷雲老實聽話,畢竟這個女人太不安份,又是主動投向了白虎大人,我們不能不對她有所制約,所以,我拿出了一個糖丸,裡面有一個飛蟲的屍體,讓白虎大人逼劉婷雲吃下,還威脅她這叫萬屍腦蟲丹,一旦背叛,就會催動藥性,讓那糖衣融化,然後這個蟲子就會吃光她的五臟六腑,啃掉她的腦子,女人嘛,往往都怕這種小蟲子。所以…………”
庾悅突然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了牆角,扶著牆,就是一陣劇烈的嘔吐,一股強烈的酒餿的味道,伴隨著膽汁,直噴得這牆上到處都是,黃黃綠綠的,沿著這牆壁,不斷地下流著。
劉毅笑了起來:“朱雀大人,我勸你善良,我們這裡所有人中,只有青龍大人是親眼見過那個東西從明月的腦子裡飛出來的啊,要換了我,現在怕是也天天會做惡夢的,你這是勾引了他那心底深處的可怕記憶哪。”
徐羨之勾了勾嘴角:“我的錯,我的錯,別說是青龍大人了,我聽到這訊息時都幾天吃不下飯,這世上我可怕的事情見過太多了,可這種體內出蠱,還是第一次啊。”
庾悅足足乾嘔了小半刻,這才勉強起了身,一邊抹著嘴角邊的口涎,一邊說道:“這個話題,我不想聽了,也不想提,你們自己商量吧,反正無論是陶淵明還是劉婷雲,我都不熟,你們自己議就行,我得先走了。”
他說著,逃出似地奔到了大門口那裡,鐵門一開一合,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後。
劉毅搖了搖頭:“還真是說走就走,留下這滿屋的嘔吐穢物要我們打掃。”
徐羨之淡然道:“他確實留在這裡也商量不出什麼,不過,要不要找幾個部下進來收拾下?這裡一股五石散的味道。還說只吸了一次,就這個味兒,起碼是一天三次!”
孟昶嘆了口氣:“好啦好啦,這小子經歷了那可怕的事情,嚇得睡不著也是情有可緣,甚至,他這回沒跟著劉裕繼續在廣固攻城,去拿更大的功勞,恐怕也是真的那天給嚇壞了。或者是在外面幾個月沒五石散吸,受不了要先跑回來。”
徐羨之點了點頭:“不錯,劉裕下了令,所有人不得吸食那五石散,看來和我們想到了同樣的問題,有可能是天道盟控制著五石散的交易,要是在這散裡做點手腳,那…………”
孟昶擺了擺手:“這事先不議,我還是要問,如果這什麼蟲丸是你朱雀大人給劉婷雲的,你又怎麼會想到這東西?這個蟲,和明月體內的有什麼關係嗎?”
徐羨之淡然道:“用這種小蟲子的屍體包裹在糖稀之中,讓人服下,這是我們徐家向來控制暗衛的手段,這些暗衛,都是亡命之徒,不怕死,只有那種慘死才會讓他們害怕,這點我跟白虎大人解釋過了。至於那明月體內的,不是死蟲子,而是妖蠱,我最近一直在查這些資料,玄武大人這方面也應該查了不少,所謂下蠱,往往是從飯食和耳鼻之間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