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全部消滅,永絕後患是吧,還有多少人這樣想的?舉起右拳來。”
大多數的將校,都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右拳,只有王鎮惡,劉鍾,朱齡石等六七人沒有舉手,沈慶之猶豫了一下,本想跟著沈田子和沈林子一起舉手,但還是放了下來,沈田子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蒼耳,啥時候你也跟有些人一樣婆婆媽媽,成天仁義理智信了?”
沈慶之搖了搖頭:“我在想參合陂的事,拓跋矽當年是按你說的那樣永絕後患,坑殺了七萬燕軍降兵,但結果就是後來滅燕之時,各地的鮮卑族人都死戰不降,讓北魏多付出了十倍以上的代價,就算到了今天,因為當年攻城掠地而造成的仇恨,也讓河北之地叛服無常,一直無法平定,以至於連這南北二燕也沒法追滅,今天破了廣固,盡屠這二十餘萬鮮卑人,確實可以爽快一時,但後面我們還要繼續北伐,可能會有幾百萬胡人都不敢再投降,與我們死戰到底,那到時候我們要多付出多少將士的性命?戰後又要多花多少精力去安撫?弔民伐罪是我們出兵的大義,要是學胡人那樣以屠戮為目標,那到底有罪的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