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防洪大渠之安危,撥出專款專人加固堤壩,並著各州府衙廂軍全力協助,一有險情,立即救援。”
“臣湯漢領旨。”
“禮部尚書馬愛卿。”
“臣在。”
“四月二十八日乃太后生日,尊此日為壽崇節,普天同慶,禮部著文行之。”
“臣馬廷鸞遵旨。”
“刑部尚書陳愛卿。”
“臣在。”
“陳愛卿,日前青年衛前往金華剿匪一事已結,然匪首蓋叫天在金華牢獄中意外身故,此事頗為蹊蹺,著刑部立即派人重點查處,隨時向朕報告程序。”
“臣陳宗禮遵旨。”
“小七,傳。”
小七聞言高聲叫道:“傳御前侍衛統制謝道臨,青年衛統領文璋入殿見駕。”
謝,文二人不在上朝議事之大臣名列,只有在需要召見時才會門外候駕。
“臣謝道臨,臣文璋參見皇上。”
“二位愛卿,此次金華之行,任務完成迅速,且傷亡極少,朕甚是滿意,秉承太后懿旨,青年衛擴編至千人,仍屬御前侍衛之列,限月內完成。”
“臣等遵旨。”
我安排完各部事務後,吏部尚書葉夢鼎出班奏道:“陛下,今科殿試紅榜進士全部放職完畢,請陛下審視。”
我接過小七轉遞來的奏摺道:“葉愛卿,朕今日會先行審閱,明日即可批覆於吏部。”
“是,陛下。”
“臣馬廷鸞有本上奏。”
“馬愛卿,請講。”
“陛下,科舉文試結束後,依照慣例,明日將會舉行武舉科考,請陛下指定主考官。”
古代科舉分文武兩項,只是武舉考試一向不受重視,特別是在重文輕武的宋朝。歷代以來,武舉考試中並沒有產生多少名將,除了唐朝郭子儀乃是武舉出身,官至宰相外,其餘的似乎都不見史書記載。
我想了想道:“兵部尚書範文煥,禮部尚書馬廷鸞,你們二人分別擔任本次武舉主副考官,考試內容照舊,分為弓馬武術,策論及兵法。”
沿自唐朝的武舉制到了南宋理宗時,早已走樣,由於參加的人員極少,理宗帝將鄉試,省試等全部省掉,直接在京城進行會試和殿試,其影響力和文舉考試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是,臣等遵旨。”
“退朝。”
臨安北部演福寺密室內。
允澤對著一個蒙面人道:“南風你放心,你弟弟一家在北邊一切安好,這是你弟弟的信件。”
被稱作南風的蒙面人接過信件,看完後壓著嗓子“哼”了一聲道:“如此最好,這是你要的那人的身份憑證及皇上的一些資料,最近幾月,朝中還在追查會稽行刺案,凡事還是小心。”
允澤笑道:“貧僧知道。”
“允澤,今日為何要我親臨?”
“並無大事,只是許久不見,貧僧有些想念。”
“哼,你會想?滿嘴胡言,如果沒有大事,還是讓南風二號從中聯絡。”
“南風,每次前來,你都怨聲載道,即便不算舊日鄉情,你我相交也有十年了吧,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若非你們用我弟弟一家的性命來要挾我,我們會來往嗎?”
“南風,識時務為俊傑,貧僧也是看在老鄉的份上,拉你一把,你想想,當今宋庭只剩得半壁江山,我蒙古大汗英明神武,不出數年,即可揮兵南下,到時你也算是功臣,榮華富貴還少得了嗎?”
“允澤,你也不要得意太早,我看未必。”
“是嗎,你認為這趙家還有救?”
“如今新帝上位,朝中氣象漸漸開明,未必就會輸於蒙古。”
“南風,你侍奉新舊兩帝,應該比我更加知道宋朝之陋習吧,自古朝代更替,軍力為上,我蒙古戰騎所向披靡,豈是弱小的宋軍可以比擬的,再有,賈似道弄權,這宋朝是一日不如一日,反觀我蒙古,蒸蒸日上,此消彼長之下,勝負早有定論,即便你朝新帝上任,又能如何?”
“允澤,你也是漢人,別一口一個我蒙古。”
“哈哈,南風,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何況你也是我蒙古駐宋朝的細作之一吧。”
南風正欲發怒,聽到這後面一句,無話可講,片刻後長嘆一聲:“一步錯,步步錯啊,告辭。”言罷,轉身離去。
密室的牆上傳出“吱”的一聲,一道暗門自牆上的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