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難得啊,老弟有啥話就直說吧。”
“那就恕祥甫直言了。師憲兄,如今我大宋朝內憂外患,那蒙古人早有滅我之心,其鐵騎雖然不能說所向無敵,但卻遠勝於我朝軍隊,三年前劉整降敵,川中大半已失,且我朝依賴的長江天險也已失去上游一段,然我朝並非不能一戰,關鍵之處在於朝中。當年,大帥走時,將這擔子留給了師憲兄,二十年來,唉,只是。。。。。。只是,師憲兄成了賈相爺。。。。。。再不是當初那位可敬可佩的賈師憲了。”李庭芝吞吞吐吐地說道。
賈似道聽完,也不說話,只是接連喝下三杯酒後才長嘆一氣道:“老弟啊,我明白你的意思。當年那吳潛、丁大全任左、右丞相之時,先帝理宗對他們的一切措施均感不滿,於是加封我為少傅,召我入朝。我當時雄心勃勃,希望能夠有所作為,成為一代名臣。唉,入朝後才發覺這朝中步步是驚心,處處有陷阱。時有閻、馬、丁、董四人內外勾結,專擅弄權。先帝此人優柔寡斷,用人而不信之,欲除之而又不直接詔之,於是便以我為矛,刺破吳,丁等人後,又讓我禁絕宦官干政和外戚弄權,因此我便得罪了朝中不少大臣以及後宮中人,雖然使內外肅然,但我也成了眾矢之的。老弟,你知道我出自孟珙大帥帳下,朝中將領派系林立,大帥雖然屢建奇功,卻也讓許多將領不爽,而我也是年輕氣盛,容不得半點對大帥不敬之人,於是這些將領也一同反對我。五年前,國庫空虛,土地大量集中於地主之手,先帝令我推行公田法,用語限價購買那些大地主手中超額的土地,廢止和糴,以其租谷作軍餉,充實國庫。又制狹口闊底斛式頒行全國,減輕對貧苦者的超剝削。這些措施原本有利國計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