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這是官員走向成熟的標誌,也是一個朝廷走向正規化的標誌,對此,朕頗感欣慰。今天已是十月中旬,眼看著,一年又要結束了,鹹淳二年是十分關鍵的一年,這一年不僅延續了鹹淳元年以來的變革,更是鹹淳三年的基礎,因為鹹淳三年年底就是朕預測的漢蒙戰爭的開始時期,雖然,今年形勢喜人,卻也迫在眉急,大家務必不可放鬆,仍要保持現在這種旺盛的鬥志,再接再厲,為鹹淳二年畫上一個圓滿的收官符。”
“是,陛下,臣等謹遵陛下旨意。”
“各位愛卿,有本請奏。”
陸秀夫有些著急道:“陛下,臣有本奏。”
“請講。”
“陛下,昨日接到蒙古方面傳來的訊息,忽必烈於九月二十九日正式公佈了蒙古南征將領的名單。”
“是嗎?念。”
“是,陛下。”陸秀夫記憶力甚強,一字不漏地將忽必烈的昭告背了出來,“蒙古大汗忽必烈昭告天下,天下之勢,分久必合,今南朝氣數已盡,猶如垂暮之老人,腐朽不堪也。而我蒙古則是蒸蒸日上,實乃清晨之太陽,上承天命,必將一統天下。為早日實現南北統一之大業,本汗特此任命,阿術為徵南大元帥,真金、史天澤為正副監軍,伯顏、張柔、阿里海牙、合丹為副元帥,董文炳、趙璧、劉整、綦公直、郭侃、阿塔海、昔剌木、忽刺、奧魯赤及孔元為徵南十大都指揮使,阿刺罕和張弘範擔任左右先鋒,帝師(未署名)為行軍軍師,姚樞為行軍參議,統領東、中、西三路大軍,合計人數五十萬,隨時準備南下滅宋。”
“五十萬?”不少大臣開始嘀咕起來,要知道蒙古人前兩次攻宋,最多也就派出二十萬人馬。
“這麼多將士,阿術、張弘範、伯顏,呵呵,全是蒙古名將,這算是示威嗎?”我笑笑,“陸愛卿,從速著人將這些人的詳細資料調查清楚,還有,那未署名的帝師是誰?也需重點查清。看來,大戰就要來了。”
“是,臣遵旨。”陸秀夫道。
不過,在陸秀夫心裡又多了一個疑問,為何陛下會提及伯顏和張弘範?阿術倒也罷了,十年前蒙古征服大理時,便已顯示出卓越的軍事才能,但另外兩人在蒙古似乎並不出名,遠不如張柔、董文炳等人。
“陛下,臣文天祥有本啟奏。”文天祥出列道,“陛下,農業部尚書趙葵大人因病告假,並提出辭呈,請陛下指示。”
“此事朕已知道,農業部侍郎楊棟。”
“臣在。”
“楊棟,朕命你以農業部侍郎之職暫行農業部尚書之權。”
“是,陛下,臣遵旨。”
“好。各位愛卿,朕再來說說當今的漢蒙局勢。忽必烈的公然挑釁,也就表明了,宋蒙大戰為時不遠了。近一兩年,我朝變化甚大,國力逐漸恢復,同時,蒙古人也一樣在變革朝政,忽必烈重用了一大批原金國漢人,其國力也超過了蒙古汗位爭奪前的水平。目前,宋蒙雙方都在搶時間,都想在大戰爆發前積累起足夠的財力物力,所以,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各位都要有思想準備,這一戰必將是我朝和蒙古的生死之戰,南北對峙的局面很快就要打破,蒙古忽必烈是不會允許南北共存的,當然,朕也不允許。”
“自太祖太宗打下我大宋江山以來,一直深受遼、金、西夏、蒙古的窺視,三百年來,大多數時候,我朝的對外國策都是採取以和為貴的方式,結果呢?敵對國得寸進尺,甚至在一百多年前,小小的金國竟然佔領了我們北方的大片土地,雖有高宗南渡,保住了我朝的半壁江山,但靖康之恥,至今未雪。三十年前,先帝北伐,卻因種種原因,失敗而歸,於是有人認為先帝過於激進,不該和強大的蒙古鐵騎硬對硬,還給了蒙古人南侵的藉口,之後,對於端平入洛的對與否,我朝一直爭論不休。朕在此明確指出,端平入洛本身是絕對正確的。”
我越說越來勁,繼續道:“當時,金國已滅,蒙古暫未穩定,出兵乃是恰逢良機。但是,由於那時的朝中,出現了兩種相反的聲音,導致了我軍在戰與不戰之間顯得猶猶豫豫,先帝制定的戰術根本無法貫徹執行,各軍之間無法協調,各自為政,後勤補給也出現了斷檔,這就是失敗的根源。接下來的三十年間,蒙古人越打越強,而我朝卻只能陷於長期被動的防禦中,蒙古方面有不少人認為,我朝被滅只是時間問題,因為,沒有一座堡壘能夠保證永遠不被攻破。”
第395章 針鋒相對
第395章針鋒相對殿中的大臣們全都默不作聲,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大家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