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之多也是得自於獅峰商行的生意越來越廣,這點應當謝謝哥。”
“謝啥呢?我是你哥嘛,何況有位偉人說過,先讓少數人富起來,再由這部分人帶動大家一起致富,才是正確之路。”
“這句話倒是說得很對,大家都富了才是真正的富裕。只是,這位偉人又是出自你那本古書中吧?”
轉眼間,我們已到了蘇堤東段。
“哥,這裡就是著名的斷橋殘雪了。”方靈指著遠處道,“那邊是外湖,往北是孤山,這斷橋是外湖和五里湖的交接處,也是臨安冬天觀賞西湖雪景的最佳處所。”
隨著方靈所指的方向,但見樓臺上下起伏,在白雪覆蓋之下,如鋪瓊砌玉,晶瑩朗澈,一種冷豔之美感頓時悠然可見。
“好一處斷橋殘雪。”我想起明朝時期一段對於西湖斷橋的評說,便念道,“西湖之勝,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能真正領山水之絕者,塵世有幾人哉!”
臨安地處江南,每年的雪期短促,大雪天更是罕見。一旦銀妝素裹,便會營造出與常時,常景迥然不同的雪湖勝況。
方靈微微頜首道:“嗯,有道理。哥,那你算是絕者嗎?”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靈兒,中間還有一句經典,想聽嗎?”
“經典?當然想啊。”
“靈兒,聽好了。”我略微提高聲音道,“月湖不如雪湖,雪湖不如靈湖也。”
“晴日之湖,雨裡之湖,月下之湖,雪中之湖,哪來的靈湖啊?”
“有靈兒在的西湖就稱之為靈湖,這靈湖才是真正的人間之絕也。”
方靈心裡一喜,嗔道:“哥,這句所謂的經典是你胡說的。”
“非也,非也,這一句才是你哥我內心的真實寫照。”我牽著方靈的手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劉禹錫的這句名言和景由心生的意思在這裡頗為相近。雖然我知道方靈和樂菱杉並非一人,但每當和方靈在一起時,我的潛意識裡就會將她當作樂菱杉。
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哪裡不是人間之絕呢?
時間慢慢地過去,臨近傍晚,天上又開始飄起了小雪花,這時,遊玩賞雪之**都開路回家了,周邊之人越來越少。我和方靈來到西湖南岸邊的一處亭榭中,透過稀疏的雪花,望著遠處的景色。我們相互依偎著,彷彿身處一個優雅恬靜、晶瑩剔透的童話世界。雪花落下,過濾並淨化著一切雜質,一時間,空氣變得如此清新,心靈變得如此純潔,世界變得如此美好。
我們享受著這份寧靜,這份快樂,亭榭之外的一切都不再存在,那片片雪花好似已將世界完全隔開,天地間只留下我和方靈兩人。
良久後,方靈才喃喃道:“哥,唱首歌給靈兒聽。”
“恩,下雪天,哥就給靈兒唱首有關雪的歌曲,歌名叫做《雪中情》。”我乾咳一聲,低聲唱道,。。。。。。
雪中情,雪中情雪中夢未醒痴情換得一生淚印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我獨行揮盡多少英雄豪情惟有與你同行與你同行才能把夢追尋。
一曲唱完,方靈便可完全記住。只見方靈輕動朱唇吐以徐言,婉轉地唱道,“雪中情,雪中情,雪中夢未醒,痴情換得一生淚印。惟有與你同行,才能把夢追尋。”
方靈的聲音極為清脆悅耳,儘管放低了聲音,卻依舊宛若天籟之音迴盪在亭榭之間。
“餘音繚繞,三日不絕。”我讚道。
“哥。”方靈靠在我肩上,輕輕叫道。
戌時(晚上7點)剛過,大雪紛飛,而且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和凌晨時分的大雪還不一樣,這時候的風勢開始加大,漫天雪花隨風飛舞,恰如鋪天蓋地之勢,端的就是風雪交加之狀。
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這種天氣,哪怕是最lang漫的詩人,最調皮的小孩,也不願意出門尋找靈感,出門玩耍了。
相府前,卻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道身影。
楊璉真迦頭帶斗笠,正向相府大門走去。密集的雪花飄灑在身上,寒風吹起僧袍,斗笠上已經被白雪完全覆蓋,不過,這一切似乎對楊璉真迦絲毫沒有影響,依舊維持著緩慢的步伐。
“呯,呯。”楊璉真迦敲了敲賈府大門。
“這種鬼天氣,還有人會上門啊。”縮在門內的相府家丁嘴裡嘀咕了幾句,但還是很快地開啟了大門,賈府的家丁都十分清楚,前來相府之**都非富即貴,可是他們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