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韓江憑著多年的經驗,幾乎可以確定這幾扇捲簾門後面沒有人,他這才推開了手電筒,向裡面照去,果然,其它三扇捲簾門後面並沒有任何人影。
韓江和馬卡羅夫這才長出一口氣,可是驚魂未定的唐風依然緊緊握著槍,默默佇立在漆黑的巷道中,韓江走過來,拍拍他,唐風這才略微緩過神,“我剛才真的看到了一雙腿。”
“你太緊張了,那是你的幻覺。”韓江道。
“幻覺?不,不可能!”唐風執拗地說著。
“行了,咱們下來時間也不早了,葉蓮娜和梁媛在上面也該著急了,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韓江催促道。
“那我們不找這一側的大門啦?”唐風還沒忘了按照工程圖的標示,在寬大巷道的東側應該有一座巨大的門,這座門很寬,可以容大型車輛直接進入地堡。
唐風不死心,衝到三號大廳的東頭,按照工程圖的標示,這裡就應該是那扇大門的位置,可是唐風卻發現,面前完全是一堵鋼筋混凝土的堅固牆壁,與地堡其它地方的牆壁沒有兩樣,根本看不出門的痕跡,更別說如何開啟這扇大門了。
7
就在唐風胡思亂想的時候,韓江和馬卡羅夫已經催促他往回走了,唐風無奈,只得跟著他倆從來時的路向西退去。
一路上,三人都小心翼翼地保持著隨時投入戰鬥的狀態,但是他們並沒有多停留,穿過二號大廳,很快撤回到一號大廳,從升降機又緩緩地回到了地面。
“你們怎麼才回來?我們都等急了?裡面一定很大吧?”還沒等唐風喘口氣,梁媛便迫不及待地丟擲一連串為什麼。
“這裡太奇怪了,我們一直擔心你們。”葉蓮娜也說。
唐風簡要地介紹了一下地堡的情況,葉蓮娜和梁媛驚得目瞪口呆,葉蓮娜問馬卡羅夫,“父親,當年你在這兒時,對地堡就一無所知嗎?”
馬卡羅夫失神地望著窗外的戈壁,搖了搖頭,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唐風看看這間鐵皮屋子,忽然覺得這裡更加詭異。
五個人又乘坐那輛老爺吉普車,回到基地內。唐風,韓江,梁媛和葉蓮娜一直在討論地堡內的遭遇,但是馬卡羅夫卻一直沉默不語。
吃完晚飯,眾人很快便都進入了夢鄉,唐風這晚睡得很好,沒有噩夢,也沒有胡思亂想,但他一覺並沒有睡到天明,而是在天還沒亮之前,醒了!
唐風睜開眼,看看身旁還在熟睡的韓江,裡屋的梁媛和葉蓮娜也都睡得很沉,可是當他把目光移到另一邊時,卻發現馬卡羅夫的睡袋竟然是空的。
唐風渾身一驚,猛地驚醒過來,他伸手去摸馬卡羅夫的睡袋,冰涼,看來馬卡羅夫早就離開了這裡,馬卡羅夫是自己出去了,還是遭遇了什麼不測?唐風想著,心跳加快起來,他拿上手電筒,慢慢摸到門後,不急著開啟大門,而是在門後側耳傾聽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啟了門,門是關好的,唐風又用手電照了一下地面,沒有發現可疑的腳印,唐風這才稍稍放下心,走出了屋外。
雖是夏季,但戈壁灘夜晚氣溫下降得很快,一陣狂風吹過,唐風感到了深深的涼意,唐風用手電照了一圈鐵皮屋子前的小廣場,沒見馬卡羅夫的人影,於是,唐風拿著手電走到了廣場中央,四下望去,不見一絲燈光,嗨,這個老馬跑到哪去了?
唐風狐疑著穿過一排鐵皮房子,再用手電照去,基地旁的一座小土丘上,似乎有個人影,但唐風手電照射的光柱掃過那人的時候,那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唐風不敢再照,關閉了手電,默默地向小土丘上的黑影走去。
走到近前,唐風這才發現這個黑影就是馬卡羅夫,可是馬卡羅夫卻一動不動,唐風輕輕地坐在了馬卡羅夫身旁,馬卡羅夫就像沒有看見唐風似的,依舊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遠方,遠方,是東方,唐風看出來,馬卡羅夫是在注視著東面那處訓練基地,也就是二十一號地堡的位置。
唐風推開手電,照向訓練基地,手電發出的強光穿透黑幕,照到了訓練基地的那幾棟鐵皮屋子上,隨著光柱在鐵皮屋子上的移動,唐風發現馬卡羅夫的眼睛終於動了起來。
“您沒事啊?”唐風問馬卡羅夫。
“我能有什麼事,一把老骨頭了!”馬卡羅夫聳聳肩,緩緩說道。
“你可是重要人物,當年事件的親歷者。”
“哎!”馬卡羅夫忽然重重地出了口氣,才又緩緩開口說道:“當年事件的親歷者,不錯,我是科考隊的幾個倖存者,但是我可算不上什麼重要人物。”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