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惟雍,你真無恥!明明是你……”
“張淼,你別仗著有個將軍哥哥就在此囂張!你這麼幫著他,他也不會看上你。你不見他早纏上了容……”
室內諸生有人微笑,有人搖頭,有些皺眉側目。
顧惟雍一概無視,只一味催著我,看來他是立意要與我為難了。
張淼轉過來小聲提醒:“別答應。顧惟雍為人差勁,書畫卻一等一的好。”
我看看紅腫不太能屈伸的右手,又看看顧惟雍:“我大前天已透過考核。要我離開南山書院,你顧惟雍只怕還沒這個本事,所以我勸你還是別比了。”
話說得狠,中氣卻不足。
顧惟雍不是傻瓜,自然聽出來了,於是越發得意:“別撐了!不敢比,趁早滾出我們書院吧。”
“要是你輸了呢?”我介面。
他一怔,看看我的手,笑得自信滿滿:“任你處置。”
“我要你向容珩道歉;要你從此閉了大嘴巴、見了我與容珩自動繞道而行,可以不?”
他看了看容珩,嘴唇發白,眼神忽熱忽冷。
這人真奇怪,明明無意容珩,卻又不肯放過。
容珩悠閒開口:“小非,你想玩儘管玩。不過,我得重申,我與那隻愚蠢的火雞沒有什麼任何關係。”
火……火雞?
我看著容珩,想不到這人……這人……
容珩朝我笑笑笑,笑得無辜又溫柔。
學舍內有拼命控制卻仍沒有控制得了的笑聲;有人咳得青筋暴突、涕泗橫流;有人身體抖得像篩糠;
只有張淼捶桌大笑,笑得地動山搖。
顧惟雍臉紅如醉酒,轉而又蒼白如落水;他眼神一暗,走上臺去:“來吧,穆非。公平起見,畫什麼由你決定。”
學舍內氣氛真是能點得著火。
那老師居然也是滿臉興味。
看了看一臉挑釁的顧惟雍,我轉向眾人:“諸位學兄,穆非來得急什麼也沒帶,誰借支筆用用?”
“小非,何必捨近求遠?你記住,以後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容珩說著把紙墨筆硯遞過來。
我一笑,走上講壇。
“一柱香為限,就畫剛才張淼給我們看的那幅畫。”
我話音未落,底下就有人嗷地叫起來:“好好好!要是畫得像,我出十兩,畫歸我。”
“給我!三十兩!”
“五十兩!”
“你說什麼?!”顧惟雍臉白如紙。
我微笑:“我說的,你沒有聽錯。比不比?”
他看我半天,終於咬牙:“好!”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上週瑣事極多,忙得文思全無,所以更新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