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背。”
他們全笑起來。
我臉發燙,分辯道:“剛穿上袈裟的時候,確實有些恍惚。不過,我捨不得我爹、捨不得你們,哪會出家?連妙音大師我都想勸他還了俗……”
明於遠接過我的話:“還是免了吧。你倆要湊一起,你會越玩膽子越大。芬陀利國的事情一了,你隨我歸隱山林去。”
什麼?
顧不上什麼芬陀利國,我既驚且喜,抓了他的手:“當真?太好……”
話還沒完,被阿玉打斷:“簡非,你對佛教事真的一無所知?”
什麼佛教事?
我正沉浸在湖山歸去的想像中,聽到阿玉的問話,半天反應不過來。
阿敏笑道:“簡非,先別忙著高興。琉璃淨水瓶你要拿不回來,只怕哪兒也去不了。”
說著,朝我微不可察地一示意。
什麼意思?
提醒我趁機談條件?
我順了他的目光,看了看阿玉。
他也正看著我,我剛要開口,他卻眉一皺:“妙音大師,把他的頭髮放下來吧。”
阿敏看著我的頭髮,問妙音:“把他扮成小沙彌,一定是個毫無特色、讓人過目即忘的樣子吧?”
妙音微笑:“這個,大約不會很容易。除非……”
“除非我蒙上眼睛裝瞎子,坐在輪椅上,而且還不能開口說話。”
我想起那一次扮成蓮影后,阿玉的諷刺。
阿玉顯然沒有忘記那事,微笑起來:“怎麼?我說得不對麼?”
阿敏先一呆,忽然大加贊同:“確實,皇上說得對極了。簡非也只有這樣,才不會引人注目。”
我不服氣:“阿敏,你到寺廟裡去,看見個盲和尚,還不良於行、口不能言,你不會多看他兩眼?”
“嗯,有道理,”妙音添油加醋,“皇上少說了一樣,像他這樣的,還得裝成個癱瘓的,否則……”
阿敏一想,捶桌大笑:“確實確實,簡非舉手投足風姿天成,就是不看他的臉,也一樣令人遐想。”
宋言之笑起來:“記得在西景國,某次與靖王一同飲酒,他酒多了突然嘆息遇到了當世最笨的人,怎麼也學不會掩飾自己。看來,那個最笨的人就在眼前了。”
他們又笑起來。
明於遠說:“傻小子又不是一天變傻的。”
我笑嘻嘻:“行,我既笨又傻,這個小沙彌我肯定是扮不來。所以,皇上,妙音大師,你們另請高明吧。最好是請我師這樣的人,扮成個得道禪師,去把那……”
突然啞然失笑,說了半天,還不知道扮沙彌是為什麼。
妙音一笑:“看來終於想起來要問了。芬陀利國的王子阿巴克與他們的國師迦葉禪師不日將至蓮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