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吻上來,綿綿密密,一路向下到我的肩。
慌亂間,我邊掙扎邊大聲道:“阿玉,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去……”
哭聲都出來了。
他慢慢起來,卻伸手朝我身上一探,悠悠然道:“嗯,這會兒汗出來了。”
“那是冷汗!”我猛拍掉他的手。
“哦?那重試試出身熱汗如何?”他眉微挑、興致濃濃地問。
說完,人又欲傾身。
“不!”我趕緊住口,只覺欲哭無淚,瞪了他很久,卻冒出來一句:“阿玉,我想回家了。”
他眼神一暗,掖了掖我的被子,起身道:“不早了,睡吧。”
聲音清冷,寂寥。
轉身走了出去,步履優雅,背影孤高挺拔。
慢慢的,視線模糊起來。
“蒙汗藥發作”,我在心裡暗自苦笑一聲,墜入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唉,不說了,寫哪兒算哪兒吧....
曉,看到你的留言了,(熊抱一個)
其心何如
滄海化為黃土,心不成塵。
第二天醒來時,只覺床頭坐著個人,一驚之下,細看,我頓時笑開來。
明於遠。
他正靜靜地看著我,目光似專注又似微微出神。
忙坐起來,伸手將他拉近:“啊?你來了?什麼時候來的?來了怎麼不喊醒我?你怎麼到今天才來看我?”
他笑起來,伸手在我頭上一拍:“傻小子。說吧,要我先回答哪個問題?”
我微愣,省悟過來,只抱住他的手臂,傻笑。
熟悉的檀香味淡淡襲來,竟令人如此心安。
我微閉了閉眼,輕聲說:“不,你來了就好,什麼也不用回答。”
他眼底的光亮一濃,伸手輕撫我的背:“簡非,你這傻小子——”
聲音似嘆非嘆,溫柔纏綿,濃郁如春酒,中人微醺。
我只覺雙目酸澀,低聲道:“明於遠,我們離開這兒好不好?”
他一滯,將我的臉慢慢抬起:“你竟瘦了這麼多……”
目光在我臉上流連。
我看著他,狹長的鳳眼,俊逸魅惑的臉龐,慵慵懶懶的神情此刻一絲也無,只靜靜地看著我,眼底的溫柔令我鼻子發酸。
“你剛剛寫完《昊昂十治》,這會兒卻又想著要走了?”他伸手撫過我的眉眼,輕嘆一聲,“簡非啊,你真是個傻小子。”
什麼?
他看著我,安撫似地笑了笑,隨又皺了眉:“昨天,皇上連夜宣我進宮,我們幾乎是討論了一整夜,越想越覺得你這個‘十治’精妙周全,真正推行實施下去,昊昂的強盛指日可待。”
“簡非,你真夠令人震驚的,”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可是你知道嗎,這樣一來,脫身可能更難了。而且這樣的治國之策要是被鄰國探知,你……”
我一怔。
輕聲辯解:“我原沒有想那麼多,只希望望他的注意力能……”
“我瞭解的,簡非。你這樣想原也不錯,只是,”他看著我,很久,輕嘆一聲,“你實在太低估你自己了。”
什麼?
我抬頭看他。
這才發現他清減不少,加上一夜沒睡,臉色約略有些蒼白。
我微皺了眉頭,賭氣道:“那我要如何高看了自己才行?”
說完我雙眼向上,作高山仰止狀,又覺得好笑,不禁笑起來。
他見我這樣,哭笑不得地伸手一彈我額頭。
“昨夜,我們倆一致的看法是,除南書房中人,不對外透露這‘十治’的來歷。”他緩慢地說,低沉磁性的聲音,少有的嚴肅。
我不由抱住他的腰,大力一收,笑道:“深合我心。還是我師最瞭解我,我確實最怕麻煩。”
他又笑起來,一拍我的頭:“傻小子,你自己就是最大的麻煩。”
我撫著頭,生氣地看他。
他一愣。
“嘿嘿,明於遠,你惹上麻煩了——”轉眼我笑著朝他撲過去,他猝不及防,一下栽倒在床上。
伏在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傳來,如二月和風,令人心神俱融。
埋首於他的脖頸間,我很小很小的聲音:“明於遠,明於遠……”
只覺得有太多的話要對他說,卻又不知道如何說。
只得抱住他,很用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