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
“哦?五子棋?”他眼睛微眯,光芒輕閃,“就是你和那倆內侍玩的東西?”
我沒注意他話中毛病,只連連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那個五子棋。”
拿起桌上紙筆,畫了格子,講了規則,準備下。
明於遠一派悠閒地坐在了我對面,“你確定賭酒?”
嘿嘿,當然。
五子棋我是常勝將軍。
以前那麼厲害的家明也不是我對手的。
今天一定要將他灌醉,哈哈,他喝醉了一定很好玩。
想像這隻狐狸醉態可掬的樣子,我簡直樂不可支。
明於遠突然哈哈大笑:“簡非,你小子表情太好玩了。”
表情?什麼表情?
我抬頭看著他。
他眼中光芒一斂,即傾身上前,在我耳邊低語:“那就來吧。我想再次看你的醉態已想好久了。”
耳邊微熱的氣息,突然變濃的檀香味,使我不自禁地後仰,要不是他手快抓住我,我差點兒沒摔倒。
“喂,你!”我怒瞪他,“再次警告你,不許靠近我。”
他笑著坐回去,慵懶地斜倚著椅背,說:“行,我們來下吧。”
下了十盤,他喝了十杯酒。
再來五盤,他又喝了五杯。
只是,棋,我越走越慢;酒,他越喝眼神越清亮。
到第十六盤上,我居然輸了。
我坐在那兒,覺得不可思議。
疑惑地抬頭看他。
他卻已親手斟了酒,遞給我,笑得那叫一個歡。
“來吧,非非,是你自己喝呢,還是我餵你喝?”他聲音低暗,笑意濃濃。
我忙站起來,環顧窗外:“哎呀,都這麼夜了,爹爹要擔心我了。酒,下次喝吧。”
抬腿往外走,沒想他站在那兒動也沒動,我差點兒沒撞進他懷裡。
他低聲笑:“不著急,喝完這杯回去也不遲的。”
我抬頭求饒:“不行不行,這酒我肯定不喝,要不,我告訴你認得陶掌櫃的事,好不好?”
“不夠。”他笑得那叫一個篤定。
酒被他一飲而盡,杯子放桌上,可人卻不讓步。
啊?那他還想知道什麼?我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發明“?聽松二字是我寫的?我的琴藝、書法原來還過得去?我會的,還不僅是這些?還是,我只是茫遠時空中的一縷遊魂?
我慢慢看向他,眼睛漸漸發澀。
他神情微變,伸手將我圈進了懷中:“好了好了,不喝就不喝吧。”
我聞言又笑起來,“我就知道我師最好了。”
說罷伸手將他反抱住,頭埋進他的胸前。
身上的檀香味也令人心安。
他身子微僵,過了會兒,聲音自頭頂傳來:“簡非,你有沒有看中哪家姑娘?朝中想找我作伐之人很多啊。”
我一聽,一陣寒意自脊椎低部傳來,不自禁地輕顫起來。
他低笑起來:“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