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她都有點害怕會出意外,心裡著急上火的,卻發現剛才把她拖進來的男人竟然還在那裡傻站著。穩婆不由得也來了氣,她說:“還不快去燒水,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杵著算什麼。”
穩婆的超級大嗓門那麼一吼,巫松月居然真的抬腳就往外走,乖乖的去廚房盯著人燒水去了。穩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生孩子的事情他不懂,所以就只能盡力幫山醉蝶一些他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他也不敢再去看著了,就剛才去看了那麼一陣,山醉蝶的臉色就蒼白的讓他擔心,臉上都弄的全是汗。他害怕自己焦慮的心情會影響到山醉蝶。
如果說從前他覺得妻子生孩子的時候丈夫不能入內只是一條陳規舊俗,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那麼親自經歷了一場他卻算是明白過來了。山醉蝶生孩子的時候他在她的旁邊不但幫不上忙反而只會擾亂她的思緒罷了。
剛才,蝶的眼神就時不時的分心的看著他這裡。
所以,即使等待是那樣的讓人難耐,幾乎耗費光了他所有的耐心,巫松月還是乖乖的等著。
貓赫璘看著山醉蝶房間的方向卻是若有所思。房間裡面的陰氣真的是太重了,這個來投生的孩子不簡單。這哪是生孩子,這根本就是把山醉蝶身上游離的能量都吸收到他自己的身上了。這個主到底是誰,貓赫璘不知道,可是他卻已經敢很肯定的說,這個主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強者投生的。肯定是原來的世界的人讓他來投生的。
貓赫璘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對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還沒有見面卻先是嫌棄了幾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這個世界的神仙集體遷移,就連鬼界都跟著搬空了。
因此投生的事情一時之間卻沒有人去管理了。沒想到卻被那些老東西鑽了空子。讓陰司鬼界的主投生到山醉蝶的身體裡面,難道是想把手伸到這個世界來,接收這裡的一切嗎?
不是貓赫璘小心眼的這麼懷疑,實在是那些神仙沒少幹這種事情。比起西方的那些鳥人喜歡用暴力的方式侵佔資源,這些懶得動手的神仙更喜歡的是把自己精心培養的天子卓越者,投胎到別的世界的強者身上,用一種隱形的方式佔用別的世界的資源,還不用管理特別省事。
貓赫璘惱火的是,山醉蝶的孩子他本來也是很期待的。這麼一來卻像是變了味的菜。他心裡堵得慌。
山醉祥可不知道這些,只見他拉著巫松月非要讓他去下象棋,還說這樣比較不會緊張。
其實兩人哪裡是在下象棋,把象當馬用的是巫松月,把車當炮用的是山醉祥。整個棋盤被兩個人下的亂七八糟的,魚嬌嬌和魚雪都看不下去了。小道士也對山醉祥說:“師傅,你別緊張。”
山醉祥臉色帶著一點窘迫卻還是一本正經的說:“師父沒有在緊張。”
魚嬌嬌拿手絹幫山醉祥把額頭上的汗擦乾淨才說:“看你,滿頭都是汗,不是緊張是什麼?”
山醉祥看著魚嬌嬌說:“那是天氣熱的慌。”
說起來山醉祥和山醉蝶有一個相似之處就是兩個人在某種時刻會對著自己心愛的人撒點小性子。山醉祥現在就是這個樣子的。
巫松月倒是忽然不著急了,因為他終於發現貓赫璘的不對勁,只見他從頭到尾就端坐著。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樣子,巫松月這下子恢復冷靜之後才想到山醉蝶的總總神奇,因此他倒是把心安下來了。如果山醉蝶有什麼不對勁第一個衝進去的一定是貓赫璘,巫松月深信這一點。
只是儘管安心了,等待的時間仍舊是漫長的。漫長的巫松月小口小口的把壺裡面的茶都喝光了。山醉蝶還是沒有把孩子生下來。漫長的草草的吃過了午餐,卻還是隻能時不時的聽見山醉蝶呼痛的聲音。
貓赫璘緊皺著眉頭,一直到夕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貓赫璘才開口說:“子夜三更,她才能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貓赫璘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是那樣的悠遠,悠遠的讓山醉祥眉頭狠狠的皺起,他問:“貓兒,皇姐她到底是怎麼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山醉祥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了。
貓赫璘說:“那個孩子是陰司的人來投胎的。她好得很,只是……”
山醉祥皺眉,嘴裡唸叨:“陰司,鬼之子,天生的鬼之子,不可能會投生成為人的。他們不肯屈尊的。”
貓赫璘的眼神悠遠又變得飄渺,他說:“蝶到底不是一般人,蝶就是蝶,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配擁有那麼好的一切。就說嘛,即使神的遊戲也沒有必要這麼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