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個即使在戰場上也一刻不停的讓他心心念唸的女人。如果說,那個時候贈玉的行為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只是一時之間的衝動使然。那麼現在經過這段時間來的瞭解,卻讓巫松月明白,他是真的動心了。別看這個女人總是柔柔的,可是卻和那些官家小姐不一樣。她的柔,只是因為無爭。她的柔只是因為善良。她的柔,只是因為她的心思只在她在乎的人和事物上面。沒錯,這個女人就是山醉蝶。
巫松月明明從管家那裡知道,這個女人懷孕了。可是透過一點一滴的瞭解,已經沉陷的心又如何能夠自拔。雖然真正算起來只見過兩次,但是兩次的情況都恰恰讓巫松月把她的樣子深深的刻進了腦子裡面。而書信的頻繁往來,卻讓巫松月肯定的是她的內在。不要說愛上一個人沒有任何理由這種見鬼的話,愛上一個人至少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外在或者內在的某一個特質讓人開始想要去了解,愛總是在瞭解之中誕生的,脾氣對了,看對眼了,於是就相愛了。
一鉤銀月掛在半空中,山醉蝶在這樣的夜晚沒有幹什麼別的事情。只是高興的拿著一塊香甜的乳酪在那前面的院子裡啃著。貓赫璘坐在她的身邊,手上拿著的是一杯用杏仁去除了腥味,並且加了糖的羊奶。貓赫璘已經能夠出來見光了。經過雪情果的一番改造,貓赫璘的貓耳和尾巴,不會動不動的忽然跑出來了,而手上和腳上的指甲也變成了正常的顏色。眼睛裡面的妖媚,貓赫璘斂去了九層,雖然不再顯得妖媚,但是清澈的眸子讓人看著還是覺得那麼的舒服。說起來貓赫璘現在的形象,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只是比起一般的少年長相要來的精緻些罷了。
喝著喜歡的甜品,就這麼陪在山醉蝶的身邊,看著滿園的淡黃色迎春花,聞著迎春花的香味,貓赫璘心裡面說不出的愜意。甚至在一刻忘記了要早點解開封印,回到原來的世界,也或者他早就已經忘記了。淡淡的銀白色月光灑落在院子裡面,隱隱的甚至能看清迎春花的顏色。這樣的夜心裡面的情緒很容易不斷的滋生,有些東西會不受主人的控制私自的流淌出來。就像是現在一樣,貓赫璘安靜的不得了,只有眼神不斷的看著那個女人。那些隱藏的情緒,藉著夜得掩飾,貓赫璘不再掩飾。山醉蝶這個女人卻還在一心一意的吃著乳酪,根本沒看見貓赫璘現在的表情。
咚咚咚。巫松月很正經的敲門,又不是急著去投胎,何必沒有經過允許就擅自入內。巫松月本著尊重,即使這裡的房子曾經是巫家的,可是送出去了,山醉蝶就是主人。
山醉蝶停下吃乳酪的舉動,手頓了一下把乳酪放在盤子裡面,用紗布擦了一下手。山醉蝶說:“貓,我去開門。”
山醉蝶正想走,卻被貓赫璘拉住了手。
“怎麼了?”山醉蝶疑惑的回頭看著貓赫璘。
“沒什麼,你先坐下,自然有人取開門。”貓赫璘話音剛落,就看見魚青的身影出現了。
山醉蝶說:“喔,我知道了,我去開門也沒關係的。”
貓赫璘說:“你去什麼?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好好養著,大晚上的找來這裡,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出點什麼岔子,我可不搭理你。”
山醉蝶說:“貓,不要這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來,你也吃快乳酪好了。”
山醉蝶拿起一塊乳酪遞給貓赫璘。山醉蝶眼饞的看著貓赫璘那杯香香的羊奶,可是懷孕前期不宜吃杏仁,好饞。雖然貓赫璘給她做了一杯加了葡萄汁的羊奶,味道也不錯,腥味也沒有了,可是就是沒有杏仁那麼對味。
魚青開啟門問:“請問你是誰?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魚青除了縱容他的妹妹以外,別的時候都是一個懂禮貌的青年。
巫松月說:“在下是鎮南侯巫松星,來這裡是為了見你家小姐的,煩請通傳一聲。”
魚青也不管那許多,就直接把巫松月給領進門了,這處院子,可是這位送的。主人可是和他交情不一般。不過巫松月剛進來,貓赫璘的臉色就黑了,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死在戰場上了才好。貓赫璘可是知道他給山醉蝶送玉佩的事情了。他可沒有山醉蝶那個女人那麼傻。男人是不會隨便送東西給女人的,一旦送了意思也就很明白了。
“是你,你回來了,真好。”山醉蝶看見巫松月笑盈盈的,心裡面對他的印象很好,因此他來了才會這樣說。
山醉蝶又對魚青說:“你去再拿一張椅子出來,再給巫將軍上一壺熱茶過來。”
魚青說:“是。”
過了一會兒巫松月就坐到了山醉蝶的對面。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