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回答，阿武一定會回去睡覺的，只要咬住嘴巴，不回答就可以了。
狠狠地緊咬著下唇，即使再腥鹹，他也不能鬆口，不能鬆口。
“睡著了，才九點鐘就睡了，平時這個時候不是吵鬧著要看電視的嘛，今天睡得還蠻早的嘛，也是，昨天在醫院裡面睡得一定不舒服，所以今天才會那麼早就睡吧。那麼，晚安……”
聲音越來越遠，他知道，阿武走了。
流著鼻血的樣子，他並不想讓阿武看到。
血慢慢的不再流了，夏木靈跌撞的爬上了床上，在懼怕中睡了過去。
早上六點鐘，門準時的被敲響。
“靈兒，該起床了。我可以進來嗎？”門外的忍足開口詢問道。
“不可以，那個……那個，阿武啊，我還沒有穿好衣服呢，等我穿好衣服，一會兒就出去。”
不能進來，屋子內都是血腥的味道，昨天晚上扔掉的紙巾也沒有收拾，不能讓阿武知道他又流鼻血了。
“阿武，早餐吃什麼啊？”脫掉睡衣，夏木靈快速的穿起制服。
“麵包，牛奶。”門外的人回答。
“我想喝粥，阿武，我想喝粥。”開始撿起地上的髒物。
“要我出去買？”
“嗯，快去快回啊，”夏木靈又說道，“我要吃皆川家的皮蛋瘦肉粥。去他家買。”
“好。”寵溺的一笑，腳步聲見聽見遠。
呼了口氣，還好，阿武沒有開啟門。
到皆川家去買粥，來回的時間足夠他處理屋內的髒東西了。
先開啟窗子，通通風，讓血腥味跑出去；再來將垃圾丟進馬桶裡，多衝幾次。
做完這些後，夏木靈又跑進了浴室，衝了個澡。塗上香噴噴的肥皂，用鼻子嗅了一下。
嗯，好了，沒有異味了。
“靈兒，你磨蹭什麼呢，還不出來吃早餐，忍足都來接你了。